其实陆海川一点都不懂什么时髦不时髦，他也没时间没精力更没兴趣去追求时髦，他就是觉得大老爷们儿还是穿简单了好，简单、干净、利索，当然也要合乎场合，符合了这一点，至少他永远都不会穿错。

他这人活得挺简单，没那么多复杂的神经去研究时尚，时尚这玩意儿太深奥，稍微不慎就穿出成个二百五。

周小熊以为他会说“怎么又是你”，她写的小说里，两个人第二次见面时都是这句对白，但是陆海川显然不爱看爱情故事，因为他很快就转头对跳跳说，“跳跳，这位顾客招待一下。”

他……根本就没记起周小熊是谁。

周小熊倒退几步又把陆海川拦住，“你等会儿。”

“嗯？有事？”陆海川眉毛微微皱着说。

周小熊视线上移，忍不住被陆海川头上被帽子搓起来的一撮头发吸引，她有点想提醒他去厨房弄点水压压头发，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周小熊吞了一下口水，从口袋里把身份证和健康证掏出来，摊到陆海川面前。

“这什么意思？”

“上班啊，你不是让我在本周内带了证件过来吗？”

陆海川眯缝着眼睛看她，“你……”

周小熊装作若无其事，“什么时候上班？有上岗培训没有？”

“你不合适。”

周小熊怒了，她真想把身份证像甩钞票一样甩在他的脸上，“凭什么？你说了让我带着证件过来，你还说没什么问题。”

“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我说的是‘应该没什么问题’，应该你知道吗？也就是说也有可能出现大家都不愿意见到的结果，比如‘你不合适’。”陆海川转头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到跳跳手里，“把账目都算清楚了，明天我过来再跟你对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