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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真就是典型的那种酒后抽风型，又哭又笑，极尽折腾之能事。周小熊好不容易把她弄出火锅店，累个半死，她还捧着周小熊的脸说，“我爱你。”脸上是笑着的吧，眼角还挂着泪水。周小熊抹了一下额头的汗说，李真，你是玩文学的吧你，耍酒疯都这么高境界，笑中带泪啊。

好不容易拦到一辆出租车，周小熊把李真塞进后座，自己又开另一边车门坐在李真身边。

“两位去哪？”司机问。

“哦对，”周小熊都忘了这茬了，她这经常整天整天不挪窝的宅女刚才那么一折腾大脑都快短路了，周小熊转头问李真，“你住哪？”

李真一个劲儿傻笑，根本不答话。

“地址，告诉我地址，送你回家。”

李真还是没反应，手指在车窗上一下一下滑动着。

周小熊在后视镜里跟出租车司机对视了一眼，师傅表情很不爽，对出租车司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

周小熊迅速掰过李真的脸，“地址，赶紧说，送你回去。”

李真的眼睛慢慢聚焦，“送我回去？”

周小熊点头，她以为神明终于显灵了，李真也确实麻利地说出了地址，她说，“德克萨斯州休斯顿市伊莎贝拉大街101号公寓。”

这一串地址李真说得异常坚定清晰，周小熊愣了一下。

德克萨斯州？美国？

出租车司机笑了一声，“这地址我可送不了，小姑娘喝大了吧。”

周小熊沉默了三秒钟，然后把李真的脑袋丢开，平静地说，“师傅，直走，去幸福里小区。”

而李真，靠在椅背上睡得很香甜，发出均匀又甜蜜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