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除了写稿我也做不了什么了。”周小熊耸耸肩说。

范久唯放下咖啡，表情有些惊喜，“这么说你已经是职业撰稿人了吗？”

是啊，范久唯一直都不知道，记忆里最后一次见到周小熊已经是一年多以前。那时候她刚来到这个城市，他们吃了几次饭，偶尔电联或者Q聊，他的工作一直很忙，各种各样的活动策划、唱片策划应接不暇，等到他发觉的时候，他们已经渐渐从彼此的视线淡出。

有时候范久唯会觉得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奔波、为什么辛苦，他几乎放弃了生活中的所有乐趣，如果理由仅仅是钱，那对他来说实在是难以接受。

周小熊吐吐舌头，“职业撰稿人……别说的这么正式，我听了还真别扭，其实不就是部有脑子的打字机。”

“别傻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可以以喜欢的事情作为职业的人并不多。”

“喜欢的事成为职业才是最大的悲哀，不管多喜欢，一旦成为赚钱的工具都很难维持当初的热情喽。”周小熊说完忽然又敏感地察觉到一个问题，“你工作不开心？”

她总是这么直接。范久唯有点惊讶地看了周小熊一眼，说真的，他已经很少有这么直白地交流了。

所以范久唯破天荒地点了点头，“是。”

“需要倾诉吗？”

“不。”

范久唯说完又跟周小熊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你总是拒绝我。”周小熊无奈地说。刚说完又微微顿住，这句话彷佛是要暗示他什么似的，尽管原本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好在范久唯并没有在意，他笑着说，“你懂得，这种事情不是倾诉就可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