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先生，我知道这次的请求很冒昧，但我们也是想做一些事，希望您能谅解。我们已经联络了韩子轩先生，他对我们的想法很支持。”

“先不说这个，吃饭的时候我不谈公事。”

里面谈正事，外面两个女孩已经被路文辉煌的衣帽间彻底折服。

安洋毫不掩饰羡慕神色，夸张惊叹：“这才是有钱人啊，你一个衣柜比我家都大。我还以为都是电影里瞎编的呢，真有这样的啊。”

路文撇撇嘴：“都是我爸搞出来的，里面的东西我都没穿过，他根本没眼光，看古董还行，买衣服，就知道捡第五大道挨家逛，大小号有时候都弄不明白。”

安洋给出定义：“浪费。贪污和浪费，都是犯罪。”

路文气笑了：“去你的！”

艾雪一路保持沉默，从小徐燕教育她，到别人家，不能乱吃乱动，比咱家好的，咱不眼红；不如咱的，咱也不欺负。这才是一个淑女应有的品德。现在她觉得徐燕说得对极了，更看不上安洋咋咋呼呼的小家子气。

路文招呼她们：“一人选一件吧，随便挑。”

安洋笑了：“你看看咱俩的身材，你的东西我能穿吗？”

艾雪小声说：“能穿你就要啊？矜持一点不行吗？太给四平人丢脸了。”

安洋没听明白，继续说：“算了吧，我看我还是穿我的班尼路挺好，德华说了，牌子！”

两个女孩笑成一团，艾雪的目光停留在各种限量版包包上，这样的包她见过，研究生有，白领有，公司很多女孩都有。只她没有。

徐燕的话电闪雷鸣般在脑海中出现：“你要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早早确定目标，然后去争取，既然你不打算过平凡的生活，非要自己闯荡，你就给我闯出个样来，不然我不认你这个闺女……”

她喜欢什么，这么多年，好像只喜欢一个周元。

“不光是男孩，人一辈子重要的事情很多，你别总把目光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一辈子没出息。出去闯一回，你别说你就是为了个周元！”

她还喜欢什么？这是个重要问题，那些金碧辉煌的LOGO在眼前晃来晃去，没有一个属于她……

4

路广德始终没有吐口，让崔丹妮颇感失望。他不出面，韩子轩那边也迟迟不见回信，要是错过了这两个月，电台那边把来年的计划做好，再想加栏目挤时间就难了。她连着几夜没睡好，大清早就把周元召唤到办公室。

“你还得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路文身上打开缺口，我看他挺疼女儿的，要是路文帮我们，这事就成了。”

周元有些为难，他和路文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凭什么开口求人？

“凭你能和她说上话。这年头，谁和谁真有交情，看的都是好处，你把咱们能给她的说明白。”

周元直勾勾问：“咱们能给她什么？”

“给她一个夺取自尊自主的机会啊，她不是一直生活在她爸的阴影下吗？咱们把她拯救出来，让她明白，自己也是有能力的。”

周元觉得崔丹妮大概没休息好，说梦话呢。

崔丹妮气恼，挥挥手：“行了行了，我告诉你，这可是一次机会，要不是看在你肯学努力的分上，我都不带你。你信不信，李进要是听说，一准儿愿意。”

周元不傻，至少还没傻到把馅饼全部送出去。他告诉李进，他们要精诚合作，成功了，军功章一人一半。

李进打头阵，他认为他和路文“有交情”。

在茶馆里，路文听李进说了半天，目光茫然，魂游天外。

李进无奈，问：“大小姐，你听明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