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特别指出奢侈品这玩意儿,它是最高形式的消费宗教。对奢侈品的崇拜,是一种对完美、极致的变态追求,你把这看成是心理疾病也不过分。一个小皮包售价十万乃至数十万人民币,而材料无非就是动物的皮,厂商的幌子是他们的做工超级精细、设计更是引领全球时尚,不就是个装东西的包嘛,你再精细他还是一个包包。比如,一块劳力士的手表,售价也是几万到几十万人民币,表走得再准,有什么用呢?不就是掌握时间吗,难道你的生命的时间要精确到秒?质量再好,它能抵得过一百个质量上乘的普通品牌手表?劳力士能用500年,我买500个普通手表,一个接一个用,也花不了这么多钱啊。一个人只有达到了宗教的狂热,才有可能为一种不值得的东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可悲的是,这种宗教狂热已经是普遍现象。宗教信仰是不跟你讲道理的,因为信,所以信。
奢侈品是人类最高形式的消费宗教。奢侈品不是用来使用的,而是用来感受的。奢侈品是有精神有感情的,它和你心连心,在明处暗处呼唤着你的名字。中国富人离开法国奢侈品,他们比死还难受,就如同基督徒离开了上帝和《圣经》,那是不行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知道,郎教授并没有认识到当代新帝国主义的主要真相,而只是局限在对一些微观、具体的金融操纵的研究与描述。既没有认识到印钱购物是帝国主义的首要国际剥削手段,也没有认识到其他一些重要的国际剥削手段,比如品牌、娱乐业、技术专利等,而这些随便一个方面都要比郎教授所关注的所谓金融战争对新帝国主义有更大的意义,随便一个方面比金融战给新帝国主义国家带来更大、更持久、更日常的利益。
另外,郎教授更没有认识到新帝国主义的产生、形成、发展的历史及其不同阶段的特征和表现,郎教授并不清楚新旧帝国主义是以20世纪70年代初为分界点。
接下来,我们转而探讨新帝国主义经济危机的话题,那么,郎教授是否认识到了新帝国主义金融危机与经济危机的真相呢?
前面三章实际上我讲到了新旧帝国主义经济的区别。旧帝国主义国家虽然也掠夺落后国家,但是它们自己也是会搞生产的,它们的实体经济也是实打实的,制造业的产品和产能都是实实在在的,GDP中的大部分都是真实的财富(产品)构成。
新帝国主义国家(美国)则是印钱购物的空壳经济,服务业占绝大部分比重,实体经济只保留少数几个高技术产业,绝大部分一般的产品它们是不生产的,而是靠印钱购买。
新旧帝国主义经济的区别,就决定了新旧帝国主义经济危机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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