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一定是一个贪玩任性的孩子。徐长卿再次遇到白薇并重续旧缘之后,更加不必再来怀念这幅画了,没想到居然被爷爷收在书房里了,而且有意无意地藏在书架背后。
徐长卿胡思乱想着,很久没和爷爷聊过天了,过着隐士般生活的爷爷在徐长卿心目中,始终是那么智慧又可亲。
徐长卿正想起身看看爷爷,徐母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甜酒进来了。
“今天这群人是什么领导啊?大官哦?”母亲喜滋滋地问。
徐长卿勉强起身接过碗,刚煮出来的甜酒鸡蛋香气扑鼻,就是太烫了,烫得他忙不迭地跑到书桌边放下碗。母子两个都忙着抚慰烫疼的手指,徐长卿也就趁机不回答母亲这句不着边际的问话了。
“丁香呢,我可有半年没看见我的儿媳妇了,你怎么不带她回家来看看?”母亲显然已经忘了刚才没有得到回答的那茬。
“忙呢,这次要不是市里几个领导想出来体验农家乐,我也没时间回来。”
“忙忙忙,忙得不用要爷娘了,也不用要崽女了!”母亲突然生气起来,气咻咻地数落,“忙得没时间看爷娘也就算了,连生个把崽女的时间都没有了吗?老的难得看见人,小的也难得看见人,就不兴给我生个孙子,让我这老婆子也热闹热闹?”
徐长卿皱了皱眉,又端起那碗甜酒,举到唇边慢慢地吹气。
人高马大的儿子,八面威风的副院长,在母亲面前也是不敢争辩的。正在任凭徐母颠三倒四地埋怨时,手机又开始唱起了《走过咖啡屋》。
徐长卿放下碗掏出手机来看,是丁香。接起来刚打了个招呼,徐母听出了丁香的声音,也凑过来伸长了耳朵听,徐长卿索性把手机塞给母亲,让她们婆媳两个亲亲热热地聒噪。
东长西短地聊了一会,徐母突然压低了声:“丁香,我腌了一坛紫苏桃肉,又香又辣味道好得很呢,尤其那个酸哪,想想都流口水,让长卿全给你带去哦,你又没时间来看娘,娘给你备了好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