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胡道：“合同签的是五百万一年，结果三年多一共收了五百万，头一年免了他八个月，还包括三年多的水电、通信、广告的费用，设备、床位和房屋的使用，我们整个是亏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这时，白石鹰的手机却狂叫起来，卫生局副局长黄祁的号码清晰地显示在白院长的手机屏幕上。

金银花走出院长办公室，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美发厅，人到中年，头发已经开始泛黄，显得枯燥。

发型师拿出一本厚厚的画册，里面都是明星的头部特写。金银花仔细地翻看着每一款发型，最后选中了宋祖英那款，她觉得她的头发和宋祖英的一般长，都垂到了肩膀下面。

厚厚的油膏均匀地糊在头发上，头发马上变得油光水亮，然后是烘烤，定型，完工之后，长发呈波浪形滚滚而下，金银花对镜一看，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瞬间年轻了二十岁，与之前判若两人。回家又是一番扑粉描眉，唇膏眼影，乳色湘绣旗袍配上肉色丝袜，手里挎着被财务那一万块钱胀得鼓鼓囊囊的小坤包，金银花顿感信心百倍。

虽然和周副厅长已经有半年不曾见面了，但是电话里却是经常交流，因此金银花一点也不觉得拘谨。她在家里挨到两点半，就直接拨通了周副厅长的电话，周副厅长有午睡习惯，两点半以前是绝对不能打搅的。

“周厅长，我是小金。”

“银花啊，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好久不见，想看看你。”金银花是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周副厅长说话，说完后感觉脸上有点发烫。

那边却传来了周副厅长爽朗的笑声：“哈哈，好啊好啊，晚上一起吃饭吧，地方你定。”

“好的，就定维也纳吧，我们还是吃西餐，喝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