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囧了,虽然以前拍戏的时候,也骑过真的马,可那是训练有素的专业道具马!这可是实打实的马啊……
可她不敢说她不会骑马。沈莺歌这个变态的,连收藏名剑的嗜好都有,骑个马算什么?
流苏也上了一匹马,扬起马鞭就在小麦的马屁股上一抽,马立了起来嘶鸣一声,撒开蹄子跑了出去。
“啊!救命啊!”小麦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死死地抱住马脖子,什么也不管了,大声呼救,“流苏,救命啊!”
“你不觉得喊我更可靠么?”
耳畔微微有热热的气息,小麦只觉得身后贴过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心本能地就安定了,立刻松开马脖子,反过身紧紧地抱住来人,半拖哭腔,“吓死我了。”
展晴伏着身子,一只手拉着马缰,一只手紧紧搂住小麦,将她锁在自己怀里。骏马飞驰,月光如洗,大地苍茫。
小麦紧紧地抱着展晴,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只觉激荡的夜风擦耳而过,呼呼作响。大红的嫁衣,与展晴的青衣缠绵偎依着,迎风飞舞。夜色之中绚丽得让人不忍注目。
最初的紧张窒息感过去后,小麦胆子大了,悄悄探出头,四处张望。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基本可以适应这种马背上的状态了,便愈发大胆起来,居然敢松开抱着展晴的手。
风吹过她的指缝,吹过她的眼睫,吹散了她的头发,过分滑柔的发丝裹不住那支“蝶影花颜”,它不知何时已经遗落在沉沉暮色中。
当小麦察觉头上发钗松动的时候,立刻着急了。
这是钟以恒和沈莺歌的定情信物,怎么能弄丢呢?小麦自责着,轻轻拍拍展晴,唤道:“停下、停下,我丢了东西。”
“不要了。”展晴许是急着赶路,轻描淡写地回道。
“不行,”小麦执拗地坚持,“那支‘蝶影花颜’不是我的东西,我怎么能弄丢呢?”
展晴猛地勒住马。周遭跟随的马匹已经纵了出去又掉头回来。
“公子,出了什么事?”一个侍卫打马上前问道。
闭上眼睛轻轻吹了吹额前飘散的几缕发丝,展晴的神色潇洒得让人心慌,“小姐的发钗丢了,你们回头去找找。”
“这……”侍卫面露难色。
本来嘛,这天黑得要命,又不知道何时丢的,该往哪儿找?
展晴冷淡地扫了众人一眼,未发一言,所有人都立刻下马,把马缰交由其中一人后,便四处散开找寻。
“我也下去吧。”小麦有些不好意思为了自己的小事,耽搁众人的行程。
展晴仰头看看月色,无所谓地说:“下来走走也好,腰疼了吧?”
小麦经他这么一说,才发觉腰真的像是被碾过了一般,疼得锥心。羞赧地捶了捶腰,侧脸吻上展晴的胸膛,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手悄悄环住他的腰。
展晴握着马缰的手,微微扬了扬,放开了马缰,停留在距离小麦发丝半掌距离的空中,最终,勾勾唇角,放了下去。
任由小麦抱着,展晴漫不经心地让马在原地踢踏着蹄子。
“凤熙辰真的杀过来了?”小麦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幕,惊疑不定地问。
展晴眉梢微扬,唇边隐笑,“你怕他?”
小麦“扑哧”一笑,仰面看向展晴,水灵灵的眼睛里,映满月光的柔波,“我谢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怕他?再说了,他可是我相公!”
“相公?”展晴轻咳两声,故作高深地说,“说得也是,这样好了,万一等下他追过来,我就把你推出去。凤夫人……你可千万要多多担待。”
小麦明显地听见展晴说到“凤夫人”三个字的时候隐约有笑意,知道他是在打趣自己,嘟着嘴蛮不讲理,“你之前不是说,北有展谦裔,南有凤熙辰,未曾与他照面是你的遗憾?要是真有追兵的话,你应该拿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才算是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