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艾尔用无辜的目光看了她一眼。

“因为我从不拒绝别人请我吃午餐。”

露易丝知道她正是他们需要的那个人。她的服役经历表明她是伦敦最优秀的爆破专家，甚至可以徒手制造炸弹。露易丝决定不能轻易放她走。嘉艾尔吃完韭葱，发现皮埃尔从吧台处朝露易丝偷偷地瞟过几眼。

“露易丝，我能跟您说点事吗？”

“什么？”

嘉艾尔凑到露易丝跟前，悄悄地说：

“我觉得那边的军官看上您了。”

“哪个？”

“吧台那边，正在抽烟的那个中尉。我要是您就会毫不犹豫。到了明天，我们可能都死了。”

露易丝愣住了。这里的人说话如出一辙。露易丝转过头，皮埃尔正在朝她微笑。

“该死，瞧他笑的！您看见了他有多可爱了吧？”嘉艾尔激动地说。

这时，露易丝想出了一个主意。她请嘉艾尔原谅她失陪一会儿，然后离开桌子，走到吧台旁边。嘉艾尔看见她和那个英俊的中尉在商量什么。从嘉艾尔所在的位置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但她很快看见那个男子面有愠色。显然，他不喜欢露易丝和他说话的方式。

皮埃尔按捺不住怒火：

“你知道你要我做什么吗？”

“我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也许我错了，但我们总得试一试吧？”

“为什么你非要这个人？这简直就是一个黄毛丫头。你自己看看！”

“这丫头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化学家。她的德语说得无可挑剔，而且她是他们部门最出色的女兵。”

皮埃尔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嘉艾尔正在大嚼牛排和薯条，还朝他灿烂地笑了一笑。

“不管怎样，这都很卑鄙。”他掐断香烟说道。

“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皮埃尔不再说什么，他走向嘉艾尔。一刻钟之后，他们一起离开了餐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