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应声分散开行动。
段军先一步到达维汉公司,但陈望并不在。秘书说他一般都是一大早就来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快中午了还没露面,手机座机都没人接。
另一边,切诺基上,文涛开着车,一脸沮丧。
坐在后座上的温暖试探着问他:“涛哥,陈望是什么人?”
“陈望是维汉公司的老板,维汉是我市一家外资公司。根据内线情报,它与境外的间谍组织一直有来往,怀疑是A国驻渤北的一个秘密情报站之一,因为一直没什么大动作,上级就按着没让动。本来一直是我负责监控的……唉,一个没留神,出了这么大空子。”
正说着,穆穆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好……明白。”放下电话,他说,“段军那边落空了,咱们得快点赶到陈望家。”
“好。”文涛加大了油门。
不一会,穆穆、文涛和温暖带着两个特工来到陈望别墅附近。穆穆简单做了两个手势,文涛和另两名特工会意地分散开。穆穆带着温暖来到别墅门口,他按响了门铃,悦耳的铃声回荡在别墅里,没有丝毫回应。他侧耳听了听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穆穆冲着门轻轻一推,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两人的枪直指着屋里,但门厅里空空荡荡。
穆穆向温暖做个手势,两人分开左右散去。
穆穆冲进书房。书房里空无一人。温暖冲进卧室——陈望穿着睡衣背伏在床上,一动不动。温暖小心地凑过去,伸手探探鼻息。没有呼吸,再一摸,他的身体已经凉了,嘴角还挂着一丝黑血。
温暖抬头,发现墙上一个清晰的血手印——手印五指张开,仍是左手。
别墅门口,艾迪生从墙后刚刚探出头来,一看情形不对,连忙缩了回去。
穆穆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他掏出对讲机:“来晚了一步,陈望已经被灭口了。”
粟丹依然守着监控室:“保护现场,通知技术科做勘察。”
耳机里又传来小赵的声音:“粟处,艾迪生被嫌疑目标带入东湖别墅区,可能是我们的人惊扰了他,又迅速离开了。”
“现在在什么位置?”
“滨湖路。艾迪生与嫌疑目标已经分开,粟处,对嫌疑目标要不要实施密捕?”
“分个人,先监控着,有可疑情况立即报告。”
“是!”
粟丹摘下耳麦,疲惫地闭上眼睛。一条线索又断了。
此刻,最高兴的人估计只有曾经和艾迪生通过话的那个陌生的女人了。
女人盯着屏幕间的红点,红点还在地图间跃动着。她娇艳的红唇微微翘着,笑得更得意了。
3
粟丹皱着眉头在听温暖汇报:“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二时至三时之间,死因是氰化钾中毒。我们在死者床头的饮用水里,发现了同样的氰化钾物质,下毒手法和棉花胡同39号的下毒案完全一样。”
“现场有发现其他人的痕迹吗?”粟丹问。
“目前还没有。”
“小区的监控录像查过了吗?”
“查过了,从昨天下午四点到今天案发,陈望家没有任何人进出过。”
“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我们调出了陈望近一个月来所有的座机、手机通话记录,所有去电号码都已经核实,只有两个号码是空号。陈望分别在三天前拨打过一次,昨天晚上拨打过一次。”
“既然是空号,算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粟丹对新来的小姑娘很无奈。
看粟丹发威了,温暖也不好再说什么。
“床头的血手印做过指纹认证了吗?”粟丹继续问。
温暖翻着资料:“做过了,是陈望本人的。”
唰的一下,闪电一般,黑白照片上模糊的左手,厕所瓷砖上鲜红的血手印,以及艾迪生艰难地向医生伸出左手的样子,一一在粟丹脑里闪过。他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看得有些出神。
这时,段军拿着资料,兴冲冲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粟处!”
“找到什么了?”粟丹放下手。
“维汉公司地下室里发现一台间谍卫星信号接收器,不过已经损坏了。”段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