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鸣吃惊地说:“云晴?……怎么是你?!”
“怎么,没想到吗?”黄云晴望着他,开心地笑了。
陈一鸣的脸上也浮上了笑容:“云晴,真没想到,他们说的大老板竟然会是你!在我心里,你黄云晴还是个——”
“是个什么?”黄云晴禁不住抢过来一句。
陈一鸣接着说:“是个……梳着两条小辫、穿着学生裙子的小丫头!”
黄云晴听罢,禁不住开心地大笑了:“陈大少校,我们已经四年没有见面了,我难道还能不变吗?”
陈一鸣听了,不觉很是感慨:“是啊,四年了……这四年,会让很多事情都变了。”
黄云晴感慨道:“是呀,四年的时间,已经让我这个小丫头长大了……陈大哥,你也有了很大变化,变得更深沉,好像也更瘦了。”
黄云晴的一声“大哥”,叫得陈一鸣心里好一阵热,他禁不住问道——
陈一鸣问:“你哥哥……他还好吗?”
黄云晴说:“嗯,他很好……他委托我问候你。”
陈一鸣看着黄云晴,禁不住感慨地摇摇头——
陈一鸣说:“没想到,四年之后。我们能在这里见面……”
黄云晴说:“是呀,我和哥哥也没有想到。自从四年前分手以后,我和哥哥一直在担心你,也挂念你!今天,能在这里亲眼看到你,我和哥哥也都放心了……哦,对了陈大哥,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就是在这儿见面的。”
陈一鸣听罢点点头,没有回答。
黄云晴的脸上现出了回忆的神情:“南京沦陷以前,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的新生入伍宣誓都是在中山陵举行的。那些热血青年意气风发,望着中山先生的遗像,展望未来报效中华的宏伟蓝图!那时候,你和我哥哥一身戎装地站在队伍里是多么精神哪!如今,已经好些年过去了……”
黄云晴的话不仅勾起了陈一鸣对幸福的回忆,也勾起了他痛苦的记忆,他不禁叹口气,摇摇头:“过去了,都过去了,过去的陈一鸣已经死在集中营里了……我关在集中营里这四年,日本人的铁蹄已经践踏了我们的半壁江山,我作为职业军人却空有一身武艺而不能上沙场,这是的耻辱!”
黄云晴望着眼前陈一鸣,不免有了一种崇敬,也有了一种怜悯:“陈大哥,你想过没有,你就算没被关进集中营,又能改变什么?”
陈一鸣说:“我可以上前线去杀敌!”
黄云晴不由得苦笑了:“只靠你一个人,能打赢这场战争吗?”
“可是我国不乏热血青年!”陈一鸣不服气地回了一句。
黄云晴问:“那为什么还会落到半壁江山被践踏的地步?”
陈一鸣一顿:“这……”
黄云晴的话,令陈一鸣禁不住语塞了。
黄云晴不免轻轻地叹口气:“陈大哥,你刚才还说你变了,其实,我觉得你一点都没变。陈大哥,你虽有一身武艺和凌云壮志,但是面对正面战场的溃败,你还是无回天之力的……你想过为什么吗?”
陈一鸣望着黄云晴不觉有些诧异……
黄云晴没有理会他,接着说:“这是一场空前的世界大战,仅靠你个人的能力,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的。”
陈一鸣说:“我承认,我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这是一场世界性的战争,需要很多人的力量、很多人的牺牲才能战胜敌人!以前,我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
黄云晴说:“对,这也就是我们帮助你们军统敢死队的原因。你或许对我们的组织还不了解,可是在赶走日本帝国主义、在对付中村这一点上,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愿意帮助你们,也希望你们能获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