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找回那个箱子。我现在就给你五百块,等你拿回那个箱子时,我再给你两千五百块。如果你找不回来,你就拿不到那两千五百块。这样对你来说也很公平。”
“你怎么不去找县治安官,找他你可以不付一分钱。”契问道,“县治安官对这件事怎么看?”
“戈多 塞纳,”维恩斯太太说,“本杰明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不管怎么样,本杰明都不希望他跟这件事扯上关系。再说,找他又能有什么用呢?他们只会派几个无知的警员过来,问很多问题,再四处看看,然后就走了,而事情也就算了结了。”她呷了一口苏格兰酒,“那些警察绝对找不到任何线索继续调查下去。”
“我也是个警察。”契说。
“但这事对你来说很简单。”维恩斯太太说,“是黑暗的子民偷走了箱子,你把他们找出来然后拿回箱子就是了。”
契深深地陷在沙发里,身体被宝蓝色天鹅绒舒服地围着。他考虑着维恩斯太太说的话,思索着其中的意义。她的双眼盯着他,好像能看到他心里去似的。她一只手拿着酒杯,杯子里的冰块在晃动的液体里翻转着;另一只手不安地摆弄着大腿上的牛仔布料。雨雪在厚实的玻璃窗上拍打着、刮擦着。窗外,夜幕逐渐降临。
“黑暗的子民。”契重复道。
“是的,肯定是他们。”罗斯玛丽 维恩斯说,“我有没有说过他们除了那个箱子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拿?看看你周围。”她比了比整个房间,“他们没有拿走那些银器,也没碰那些名画,一切都还在原位,只除了那个箱子。他们就是冲着它来的,就是为了把它拿走。”
银器放在餐具橱里 一个大大的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银壶和一打高脚杯。肯定值不少钱,契想。餐具橱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小块精美的纳瓦霍耶 像壁毯,这块壁毯可以让保留地最吝啬的商人心甘情愿地掏出两千块钱。
契有股冲动想要问维恩斯太太“黑暗的子民”是指什么,但他压抑住没问。他从没听说过这种人。但还是就这么听她说比较好。
她继续说着,仍然只坐在椅子边上,偶尔呷口酒。她说她刚来这里时,这所房子还没建好,当时本杰明 J.维恩斯牧场的工头是一个叫狄龙 查理的纳瓦霍人,就是埋在车库边上维恩斯第一任夫人旁边的那个人。维恩斯和查理原来就是朋友。“那个老头自己组建了一个教会,”维恩斯太太说,“本杰明对那个教会很感兴趣,或者说看起来很感兴趣。虽然他一直否认,他说他只是为了迎合那老头。但事实上,他确实是感兴趣的。我听到过他们俩谈论教会的事儿,而且我知道本杰明给那个教会捐了钱。你们纳瓦霍警察逮捕那些教会的人时,本杰明还帮忙把他们从监狱里弄了出来。”
“逮捕他们?”契问道,他好像开始有些明白了,“是不是因为他们使用佩奥特 ?”如果是这样的话,狄龙 查理的教会就是印第安教会中的一支。二战后这类教会在棋盘区保留地迅速兴起,但由于他们在仪式中使用迷幻药而被部落议会判定为不合法;但后来联邦法庭又以侵犯宗教自由为由,废除了部落的法律。
“佩奥特。是的,就是因为这个。滥用迷幻剂。”罗斯玛丽 维恩斯说,她的声音中带着轻蔑。“本杰明对他感兴趣的事总是缺乏判断力。总之,他把那宝贝箱子里的什么东西给了他们。他和狄龙 查理带着那个箱子出去过几次。不管那是什么,总之肯定是对他们教会很重要的东西。而现在有人把它偷走了。”
“箱子里有什么?”契问。
维恩斯太太喝了一口酒,说道:“只是一些纪念品。”
“什么纪念品?”契继续追问,“有什么值钱的吗?那些人想要的是什么?”
“我从没见过那该死的箱子里面的东西。”罗斯玛丽 维恩斯说完,笑了笑,“本杰明有他的小秘密。他有他的隐私,就像我也有我的隐私一样。”她的腔调中透露着一股由来已久的怨气。“本杰明说那是他的纪念箱,而且他说那里面的东西只对他有意义,对其他人来说毫无价值。”她又笑了笑,“很明显他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