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再也看不到‘能场’了!”我嚷了起来。
“有些东西干扰了你,对不对?”莎拉问道。
菲尔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现在你随时都看得到‘能场’了,就像骑脚踏车那么简单。你只须注意物体的美,然后从物体的美延伸出去。”
我忽然想起时候不早了。太阳已经高挂天空,早晨八九点钟的微风摇曳着山丘上的树枝。我看了看表:上午七点五十分。
“我该回去了!”我说。
莎拉和菲尔陪我走下山丘。我回头望了望林木苍郁的山坡。“多美丽的地方!”我赞叹道,“可惜,在美国难得看到这样的地方。”
“你看到其他地区的‘能场’后,”菲尔说,“你就会发现这座森林的生机特别旺盛。瞧瞧这些橡树吧!在秘鲁,橡树是稀有植物,但它们却长在‘文生居’庄园。经过砍伐的森林,尤其是阔叶树全被清除,改种为具有商业价值的松树林,所产生的‘能场’非常稀薄。除了居民,城市的‘能场’也完全不同。”
我试图把视线集中在沿途的植物身上,但走路的动作使我无法专心。
“你确定我以后还会看到‘能场’吗?”我问道。
“绝对没有问题,”她回答,“我从没听说过有谁第一次看到能场,第二次就看不到的。有一位眼科医师曾经来这儿做研究,学会了观察‘能场’,兴奋得什么似的。他专门研究视觉障碍,包括各种色盲。他认为,视觉障碍是眼睛中的神经末梢太过‘懒惰’所造成的。他教导病人怎样去看他们从没见过的颜色。根据他的说法,观察‘能场’需要的也是同样的工作——唤醒其他蛰伏的神经末梢。理论上,每个人都能办到这点。”
“如果能在这儿终老一生,该有多好!”我说。
“可不是嘛!”菲尔回头望望走在身旁的莎拉,“海恩斯博士还在这儿吗?”
“还在,”莎拉回答,“他才舍不得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