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坏死了……”换她将头偏开，不过被猜中的不好意思居多。

“真可爱！”他揽她进怀里。风中，桥上一对璧人。

不过这份安静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寒云山庄一个下人跑来打断了这良好的气氛。下人的手中拿着一封信，是给萧骜的。

“萧公子，你的急件。”

萧骜接过来，拆开，看着信纸上的内容。虽然未语，南宫浅影依然清楚地看到他变得沉默……

夜色隐隐着流动的思绪，一分轻愁两分失落，还有七分带着心疼的隐忍。

浅影靠坐在床沿，弥散香气的雕栏软榻，缱绻着屋内的茶香。通常在不想早早睡去时，她都会让人为她备上一杯苦丁茶，在喝完时她就会休息。而今，那茶早已凉透，她却依然毫无睡意。

下午，一封信之后引出来的对话，她实在是记忆深刻……

“……怎么了？”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她轻声问。他手中的信函肯定有什么问题，她虽然看不到内容，但从信函的颜色上，也能多少猜个大概。红色的信函，是只有喜帖才会用的。

“想起以前的事而已。”听似平淡的声音，萧骜移开原本在信函上的视线。抬起头，并没有丝毫反常的表情。

清楚有时候没有表情也是一种表情，浅影心下叹息，“那女人是谁？”然后直接问他。明白拐弯抹角并不是好办法。

看她，发现她正认真地看着他，想了想，“那是我以前以为会做我老婆的人。”并没有隐瞒或敷衍。因为那双看着他的眼睛关心多于探索。

低头，虽然她想到了是这样的答案还是不由迟疑了一下，然后再看他，“你喜欢她吗？”这句话问得很轻，似乎在要与不要答案中游移。

他轻笑，反问她，“我都认为她会做我老婆了，你说我喜欢她不？”

“……现在也还喜欢吗？”

愣，了解她问得认真，他低首淡笑，也认真地回答：“应该不了。只是看到她还如当年一样的脾性，有些感慨罢了。”这样的认真，他们之间应该是第一次吧……

沉默了一会儿。

“她都嫁人了还特意请你是什么意思？示威？”南宫浅影轻轻皱眉，听不出语气地问。虽然听不出，也可知不是开心的。“既然如此，她能示威你不能？”

他不语，看她，等她的下文。

“你去的话，不如也带个漂亮女人去刺激她，让她知道你过得很好。”

闻言，萧骜眼中不禁闪过笑意，“就带你去怎么样？”她的想法和他了解的一样单纯。

“带我？”不解似的睁大美目，她看着他，眼中有着询问。

他点头，“去不去？”认定她心里不会同意，因此他也只是那么一说。

岂料，“我去。”她的回答却不是如他所料。“就算你不提我也会跟着去的。”

“……光明正大的去？”追问一句。也许他错了，至少在这一点上，他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了解她。

“对，光明正大的去，而且能显示我多喜欢你就显示！”拉住他的手，她回答得一脸认真。那双纤细的手依然带着丝丝凉气，却没有一丝犹豫。

萧骜反握住她的手，然后轻轻抱住她，“你不懂，傻孩子。就因为知道她会示威，我更不该带伴去。”

“为什么？”她不懂。

“她胡闹我也跟着胡闹吗？而且真的坦荡荡的没有牵挂的话，我才懒得去刺激已经不在意的人了呢。”

抚摸她的头发，凝着香气的柔顺。

……

入夜，四周一片寂静，有的事情想了还是在想。

没有注意，厢房外，一个人静立院中。桂花香气弥漫，那个人仔细地看着这烛火没有熄灭的房间中模糊不清的影子，很久很久之后，离开……

水清明，人清灵。风悠悠。

早已猜测到的事情，到底也还是发生了。站在寒云山庄内院，身边是无音，南宫浅影半晌半晌没有反应。

他在她考虑的夜间就走了，明确了真的不要她跟着去的决定。

“他走他的，不跟着去岂不是更好？还省得烦心呢。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