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关进船舱,范帅在外面和诸葛盈盈说话时,萧骜就告诉了她这个计划。似乎已经预知了范帅会如何对付他们,所以他说要将计就计再就计。他问了她范帅惧怕的人,然后在最快的时间里让她明白只有营造出那个人来了的情况才能让范帅心慌。心慌必定出错,而他出错他们才有机会。他看穿了范帅疑心太重这个特点,也就根据这个他们才最终成功。如此短的时间,他能想到这一步,她真的相当佩服。
当然这一切,和自己确实表现出的从容有着最大的关系。
看到南宫浅影因为松了一口气而险些晕倒,正好从内道诸葛盈盈的房间出来的萧骜一大步跨过来,并同时半蹲身扶住她。
“表现不错。”他对她点头,并温柔地对她刚才所做表示了肯定。连他都没想到,她所做的比他所预计的还要好。看来对于她,他还是有着那样无法看懂的地方。不过尽管看不懂,他还是觉得高兴,也第一次觉得两个人离得这么近。
看到他,她整个人依进他怀里。“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温润的口气,有着丝丝扣扣的撒娇在里面。他温暖的胸膛,有着让人心安的力量。女孩都喜欢对喜欢的人撒娇,不管在什么时候。
虽然他们的关系对南宫浅影还是有着因为倚宇楼而存在的芥蒂,但她也已经认为现在的情况,算是死里逃生,可以暂时忘记那件事。即使只此一小会儿。
于是他也轻轻地抱住她。
如此过了一会儿,范帅的叫骂声开始时,南宫浅影像想到了什么。她微侧靠在萧骜肩上的头,“她呢?”
明白她要问什么,他笑,“我点了盈盈的睡穴。”虽然他暂时不能用内力,但是吃了东西有了体力后点穴还是不困难的,更何况诸葛盈盈对他真的没有防备。不过她在这个时候突然吃醋,还真是让他越发觉得女人的神奇。
“怎么,你竟舍得?我还怕我辛苦的白做工,结果你怜香惜玉什么都没做。”微微撅起嘴,她的脸庞虽然没有血色却不失少女独有的可爱。而且显然是因为他这个答案高兴,口气里没有酸味却反而有着丝丝甜意。
“我看起来真那么不可靠吗?”他捏了捏她的脸颊,他们已经好久没有如此逗过嘴了。
“你有可靠的时候吗?”她唇边一抹笑容,三分甜七分柔,让人不饮自醉。
“你造谣,这次明明就是我的功劳!”他学她一般笑,却更多了一分惯有的邪气。
“那我没有功劳啊?”瞄他,她的眼神停在他唇边的笑容,久久不离。
“所以说一人一半。”他忽然站起身,同时也是抱着她起来的,“屋里还有食物,半碗粥半个馒头给你。”笑,然后有丝故意的口气,“嫌脏你可以不吃的。”
“我都快饿死了。就是真嫌你我也会吃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不明白他耳朵为何老那么好使,她明明讲得很小声的三个字他居然也听到了。“你讨厌……”她重新将头靠在他肩上,再不抬起……
船在海上漂荡,因为水手全部被南宫浅影从无音处拿的蒙汗药迷倒,现在的船只是自己漂着。
吃下萧骜留给她的那份食物,浅影舒服地靠在他刚才靠坐的床上。
“我们接下来去哪儿?”这句话本该说成,我们接下来该回中原吧,浅影却擅自将它变成了可以有两种答案的话。
“等船员们都醒了再决定吧。”萧骜摸摸她的头,“你要不要睡一会儿?”虽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还有事要办不能太任性的决定这件事,又因不忍让她太失望才如此说。
“好吧。”她身上的玉白男装已在刚才计划使范帅上当前换成无音的一件女服。金黄色的纱衣,带着碎金的亮丽。头发只是闲闲地散着。“对了,无音呢?”头刚倚到枕头,她握住他的手却不自然地泛起一阵凉。
“从刚才就没看到她……”提到这个萧骜也才确实留意到,原本应该在船上的无音不知道哪里去了。按理说,事情顺利完成她应该会出来才对,难道……
“我出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