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一郎从地上爬起,也是一跃而上。他们一前一后,寻找孙广斌的破绽,频频向他发起攻击。也别说,两个日本浪人打起仗来也算有一套。他们的空手道、技击肉搏都受过训练,招招使过,与孙广斌战在一起。
孙广斌身手矫健,闪展腾挪,中国武术让人看起来眼花缭乱。
他们这一交手,其他人都成了看客。孙广斌手下的伙计都是老实人,干起活来可以,打起仗来都无人敢于上前,何况,对方还有一队荷枪实弹的警察。
那边的警察,看孙广斌和松山他们打得好看,竟然忘了自己的任务。看到妙处,还会发一声喊:“好!”
东城门外,一时间成了孙广斌表演的舞台。他的身影在两个日本浪人的夹缝中穿梭,不时还会在两个人的合击中跃向空中。每当这时,警察的喝彩声就会传来。打得兴起,孙广斌使出了师父教给他的一套螳螂拳。那套拳术变幻莫测,攻击力极强。
松山拳大力沉,每走一步似乎排山倒海。可这一来,他的移动就要慢一些。这一慢就要挨打,孙广斌的拳头已经招呼他数下。松山也是一个打架的老手,他明白想打人者必先挨打。因此,他挨打的本事还是很到家。孙广斌几拳打过,好像打在一张老牛皮上,并没让他后退半步。
躲过松平的攻击,孙广斌从他腋下闪出,在松山还没有看清的时候,他一只脚从空中飞出。这一次选择的角度,攻击的力度都格外不同。只能听到“咔嚓”一声,似乎是骨头在断裂。广斌一脚踢在松山的头部,力道之大,让松山向后就倒,下巴骨可能被踢折,向后栽倒的时候,口中喷出了一股鲜血。
失去了松山,松平力不从心,竟然从怀中抽出一把牛耳尖刀。抽动风声,疯狂扑向孙广斌。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险。二人的技击搏斗中,短刀是最有利的武器。
孙广斌见势不妙,他双腿点地,用力向后一跳,他和松平就拉开了数丈的距离。这距离使他可以从容地拿出腰间的钢鞭,钢鞭在手,他再一转身,那条
鞭如苍龙破空,直接点到松平的手上。只听“当啷”一声,尖刀脱手而出,松平的臂骨也在这一击中被钢鞭敲断。
两个日本浪人成了断了脊梁的狗,倒在地上“哇哇”乱叫。那队警察竟是没有一人上前帮忙,也许,他们从心里佩服这个年轻人。
这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只听一声大喝:“给我拿下!”
所有人抬头看去,骑在马上一人正是徐道成。
17
赵北川急成了个热锅上的蚂蚁,可他到处找不到孙善起。
孙善起哪里去了呢?
自从走进关东参行,当上了关东参行的坐堂掌柜,孙善起就头晕目眩。他的头晕目眩不是参行繁忙的业务,也不是钱南英临行之前对他的嘱托,而是许春红令他眼花缭乱的娇媚。
这个女人虽然不算年轻,徐娘半老,可在孙善起的面前还是一个年轻的少妇。这少妇不但年轻,而且还娇艳异常。
她头上那顶小帽在抚松城里绝无仅有,在孙善起眼里就像怪物一样。可说来也奇怪,女人戴上帽子格外有一种精神,什么精神呢?老孙可说不出来。总的感觉就是她很干练,绝不是赵秀英那种家庭妇女型的女人。大开领的鲜红毛衣,露出里面雪一样白的皮肤,那皮肤是那样细嫩,那样耀人眼目,孙善起绝对不敢看。因此,每当许春红出现在他的眼前,他都会将目光赶快移向别处。更叫孙善起心旌飘摇的,还有她毛衣下面,毛衣下面高高隆起如山一样的东西。孙善起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这么高、这么无耻坚挺,却让老孙无法想象。
关东参行人不多,钱南英一走,管事的除了许春红就是孙善起,其余的大多是伙计。唯一的另外一个女性吴妈,是钱南英给许春红安排的。她单身一个女人,住在这里多有不便,吴妈既照顾她的起居,又可以和她做伴。但吴妈却常常待在后面的厨房里,参行的事她是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