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苦于我此刻的精神状态,他又不好发作,于是他的表情扭曲得有些奇怪。
那一刻,我突然有点乐了,小歪同学算是成功地帮我度过了失恋的第一关。
半小时后,我和小歪各自冲了个澡,然后坐到沙发上。
这套房子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有两个卫生间,我和小歪连抢厕所这环都可以省略,彼此像邻居多过于室友。
小歪的睡衣上有一个大大的猪头,原来,他还是走可爱路线的。
说起来,除了知道小歪是个gay,有洁癖,我对他还真是一无所知。不过此刻,我并没有兴趣去了解他,我想做的,就是叫一个旁观者来评评理,老天这样对我,是不是该去面壁思过?
“小歪,为什么男人都这么喜欢见异思迁呢?”
“小歪?”他愣一下,又笑道:“这名字挺有意思的。”
“对不起,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我只好老实交待。
“许晓波。”
看吧,果然是个和张大明或者刘小强很像的名字,我还是有点记忆力的,至少记住了三个字中的一个。
他自我介绍之后,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不是所有男人都会见异思迁的,我觉得我就挺专一的。”
换作别的男人,我会毫不犹豫地送上讽刺,可是像小歪这样的人,又得用另一种情况分析,我也懒得和他争论。
我将老板和钱琛轮流着骂了一遍,骂累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小歪很仗义地没有打过一个哈欠,耐心地听我唠叨。
我没有掉一滴眼泪,因为我知道,面对逝去的爱情,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它既无法挽回男人的心,还会显得自己更可悲。
“你是我见过骂前男友骂得最狠的人了。”小歪嘴角微扬,隐含笑意,但没有一丝讽刺和同情,只是平静而客观地看着我。
“他活该。”说完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毕竟是五年的感情啊,我的人生里,能有几个五年呢?如果我明天就出门被车撞死了,那我人生将近五分之一的时间都献给了这个男人,而他,却彻彻底底地背叛了我。
我记得有朋友说过,谈恋爱谈到一定阶段,要么分手,要么结婚。
我终于发现,钱琛从来没有说过要娶我。
我重重地叹口气,准备回去睡了。我要睡它个三天三夜,永远不要醒来更好,因为在梦里,钱琛可以永远只爱我一个,永远都不离开我。
这时候,小歪说:“天快亮了,一块儿看日出吧。”
我看了看微白的天,摇摇头,我是个嗜睡的人,能多睡一分钟,便绝不会早起一秒钟,因此我几乎从没看过日出,我并不觉得这是件遗憾的事,在我的天平上,睡觉永远是重要过看日出的。
也许就因为我是这么个现实而不懂浪漫的人,钱琛才会烦我了吧。
小歪似乎有点失望,但并没有勉强我。
我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看到了钱琛,我躺在他怀里,和他讨论,我们将来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
“你说,叫钱多多好不好?”我问他。
“那干脆叫钱快来好了。”他对着我灿烂地笑,那笑穿过了金色的阳光,穿过了数亿的光年,近在咫尺,可当我伸出手,想去抚他脸庞的时候,我所触及的,却是冷冰冰的空气。
我自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此时,已是晚上九点,我足足睡了十六个小时,又破了一项纪录。
开启手机,有二十通未接电话,都是钱琛打来的,还有五条短信。
我看着手机里的五条短信,每一条都是催我快接电话,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道歉,他是想亲口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