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来被淹死了吗?”她问。
“我想不起来了。”我说。
“我是在水底随着水流一边翻滚一边扯稻草,还没有扯完,但手脚基本解放了,后背就撞到一块礁石上。我立刻转身抓住那块礁石,往上爬,爬了几步,头就探出了水面。
“我永远都记得头探出水面那一刻的感觉,重新看到了天空,可以大口大口地吸气。那一口气吸进来,我的第一反应是我今天死不了了,我就俯在礁石上呵呵呵地笑,然后马上开始找我的书包。我的书包在河滩上,离我大概一二十米远,我已经在水里挣扎了好长一截了。”
“那你跟别人讲过这个事吗?”兜兜问。
“讲过啊。死过一次的事情,当时不敢讲,长大后我跟好多人讲过呢。”
“我想听一件别人不知道的事,以后也没有人知道的。”
“那我要想一想。”
“我想听一件从今以后只有我知道的事。”
“我想起一件来。”我说。
“说啊说啊。”兜兜捧着我的脸说。
“那你要先亲我一下。”我说。
她就凑上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
“不是这里,是这里。”我往下指了一下。
她咯咯咯地笑起来,弯下身亲了一下我下面,然后抬起头来看我:“开始说吧。”
但我被她一亲就硬了起来。
“让我进去再跟你说。”我说。
“好啊。”她说。她的声音快乐温柔。我躺在床上,她跨过我的身体,骑在我身上,让我进入了她的身体。
“说吧,你这个色鬼。”她说。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偷东西,什么都偷,一三五偷钱,二四六偷吃的,只有星期天才休息一下。”
“原来是个小偷啊。”兜兜在我身上笑,我的手搭在她腰上。她一笑身体就抖动,然后她就不敢笑得太大声,以至涨红了脸。
如果我们这样没有动,我们就不算是在做爱吧。虽然我待在里面,我们的身体交融在一起,但我们并没有动,我们只是在爱,我们在聊天。只是偶尔兜兜的表情会变一下,她会咬一咬嘴唇。
“有一次我爸发现他的钱少了,把我抓过去审问。一般这种审问都是一审一个准,三下五除二我就会要求坦白从宽,然后把赃款交出来。但那天我偷的钱是有重要用途的,我就一口咬定我没有偷。
‘你还不承认,是不是要叫警察来你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