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恫吓,她还有什么武器?她有的,具有魅力的只有美人的肉体了。她一想到这,决定再设一个粉红色的陷阱,于是非留他喝点酒。
胡惟庸百般不肯,推说有事,达兰急了,又说了些不管天不管地的话,胡惟庸只得虚应故事,答应吃她一餐饭。
达兰用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招法。
当年胡惟庸用蒙汗药麻翻了达兰,让朱元璋睡了她,把生米煮成了熟饭。今天,酒过三巡,达兰也同样麻翻了胡惟庸,并且在打发走太监宫女后,把他弄到床上,脱了个精光。
第二天早上,当胡惟庸醒来时,觉得身旁有一个滑腻的赤裸女人,一股香粉气直喷他的脸。他一看,自己竟睡在了仁和宫从前朱元璋睡过的龙床上,达兰伸着粉嫩的臂膀正搂着他。
这一惊非同小可,胡惟庸几乎是绝望地叫了一声,坐起来,而达兰像个抓到了猎物的猎手一样,正望着胡惟庸得意地笑。
胡惟庸想找衣服穿,他说:“你太无耻了!你陷害我!”光着身子的达兰说:“你说得清吗?你信不信我马上喊太监、宫女进来?”胡惟庸软了下来,达兰指着他的下体说:“连你那里有一块胎记我都能当皇上说出来,你说你与我无染,他信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胡惟庸急着脱身,便什么好话都说尽了。达兰早把他的衣服藏起来了,此时她媚笑着,拉过他的手,放在她那丰腴的乳房上,把嘴凑过去吻他,她要假戏真做,给他点甜头。
抚摸着达兰那颤巍巍的乳房,吻着她那湿润的香唇,他遍体酥软了,底下已在悄悄膨胀,他再推托已办不到了,达兰笑嘻嘻地握住了他的阳具,两个人滚到了床上,又滚到了地毯上,反正是这样了,不如真的沾点腥味,死了也值,这是骑在达兰身上时胡惟庸的想法。
完事后,勾着胡惟庸脖子的达兰彻底放心了,胡惟庸是她可以掌握于股掌上的工具了。她不再怕他、担心他,她很得意,早知这么容易地征服了一个男人,何必多费了那么多唇舌。
天大亮了,达兰穿好了衣服,要给胡惟庸看一样东西。她转身到书房去了,从一个缠花八宝描金漆木箱里取出一个小盒。
胡惟庸惴惴不安地等着。少顷,达兰托了个精致的方盒子出来,从中端出一方玉玺来。胡惟庸一看,又吓了一跳:“这不是大汉皇帝的玉玺吗?你敢带在身边?”
达兰又给他看了陈友谅遗书,才又把玉玺严密地藏了起来:“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吧?”
胡惟庸说:“其实又何必呢?你在陈友谅那里是皇后,在皇上这里也是贵妃,都同样是人上人,安分一点只有好处。”
达兰说她不过是个贫家女子,当年其父资助过陈友谅,被朱元璋抓住,下令徐达将她全家斩首,达兰去向陈友谅求救,陈友谅亲率精兵救了她全家,她才以身相许的。是陈友谅把她举上了青云,既受他大恩,又为他生了皇子,就要为他报仇,不然,不成了不忠不贞的女人了吗?
胡惟庸此时除了觉得达兰很可怕外,又加了三分敬重,她虽是女流,却有侠义心肠,一日之恩,终生为报,她不满意掠她来的朱元璋,来了也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伺机报仇,甚至想兵不血刃地让朱元璋的江山回到陈友谅后人手中。
胡惟庸怎么办?他已上了贼船。用达兰的话来说,他在朱元璋这里是丞相,日后如他出力扶植潭王坐了江山,同样是丞相,甚至封他个万代不易的铁帽子王!但胡惟庸也知道此事不易,只能走着瞧,他如今是一手托两家了,哪面都不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