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大量手枪的指吓下,急速用手扳了几下身边的铁门。铁把手是扳动了,可是门却推不开,很明显有人在里边用力顶住门。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安良向上帝祈祷,请求他老人家宽恕自己,然后对门后的工人大哥道过歉,用电棍的尖端点向锁头。
下一秒钟,门上响起霹雳声,门后传出一声惨叫,安良同时撞门而入,门外响起一片枪声。
“喔!差点就死掉了。”安良一边说,一边从地上拉起一个奄奄一息,不过还可以勉强走动的大个子白人,挟持着他挡在自己身体前向门外冲去。
安良的第一目标是有大玻璃墙的主控制室,可是控制室的前方就是大批警卫员,于是他推工人向警卫员们急冲。那白人身后被两支冷冰冰的电棍顶住,已经吓得全身发抖,还听到安良急促地喝道:“GO!GOGO!”他顺从地高举双手不停尖叫着“不要开枪”,向警卫员的方向跑去,警卫员不敢向自己的工人随便开枪,只好用枪压住阵势向出口退去,同时有部分人向环形通道的另一个方向跑去,试图对安良前后夹击。
安良推着洋人很快经过大玻璃窗,他麻利地用嘴咬住一支电棍,腾出一只手捉住大个子白人的后领,把他拉停挡住自己。安良只需要用一秒钟把风镜指向里面,就可以把控制室的情况录下来。
他拉停大个子工人转头向玻璃窗里看去,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方框黑边眼镜的年轻白人坐在转椅上看着自己。安良看不出他有多高,只看到他身材匀称,相貌温文尔雅,长着一头深棕色的短发,加上眉骨和颧骨特别突出的脸形,让安良直觉这个年轻人有俄罗斯血统。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和安良一路所见的工人和警卫员的慌张神态完全不同。
安良的头左右转一下,让摄像机把控制室里的情况全录下来,可是他的眼尾余光却看到那个年轻人有所动作。
枪!安良看到控制室里的年轻白人向他微笑着举起枪,举枪的动作不大却快得眼睛都看不清,可以让安良有反应的只是那股阴森森的杀气。没有时间想和看,安良只是条件反射地一偏头就向出口继续冲去。
在安良转头的瞬间枪声响起了,一股热辣辣的鲜血喷到安良的脸和肩上。控制室里飞出的子弹打穿了安良头上的风镜,擦过他的太阳穴把安良挟持的工人颈部射穿,大个子工人轰然倒地,安良向前一个踉跄,发现自己眼前全是血红,看不到任何景象。
安良蹲在地上,一手拉下淋满血浆的风镜,眼前又可以看到东西。他感觉到控制室里的人正在慢条斯理地走过来,警卫员正从前后向自己包抄。只要那个冷酷开枪的人还没有走出来,警卫员们还不会打红了眼不顾工人死活乱开枪,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
他手上拿的是高价收购的高性能电棍,这和他平时带在身上的三十万伏防色狼保贞操电击器完全不同,那种东西只是像电动剃胡刀那样的带电筒小盒子,这两支可是真正格斗拼杀用的合金伸缩棍,而且电压高达百万伏,这是一个可以瞬间致命的电压。现在两支高强度电棍正同时电到铁地板和栏杆上……
安良在一片电弧光中,看到警卫员中已经有人突然倒地,也有些没有倒地的人被拖到地面。对手已经在减少,他跳起来向距离自己最近的警卫员滑去,随着一声李小龙式的嚎叫,右手向左敲棍把他的手枪打落地面,另一棍同时越过右手从上向下朝那人的脸直劈下去。这一招耍得行云流水,劲透棍尖,分明是非常漂亮娴熟的菲律宾棍法。
夺枪打脸并不是安良的主要目的,他想干的是打倒一大片,然后冲出大门。
那中棍的警卫员被打得头昏眼花,发现安良的攻击像马蜂一样没完没了。他中了两棍之后肚子上又中一脚,身体向后摔到人群里,一百万伏的杀伤性电压又通过他的身体来了个大赠送,十多人被电得恍如吃了大量迷幻药正在舞厅里发作……
安婧看着安良垂入通道后,很快就发现无线电对讲机失去联络。当她想用手机通知刘中堂时,却发现连手机信号都受到干扰,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已经被关入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