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救护车到达现场。救护车爆闪灯发出的红光和警灯闪烁着的蓝光交织在一起,照亮了整个街道。旁观队伍正逐渐壮大,越来越多睡眼惺忪的人从家里走出来聚集到这里。一方面,他们确实想看看自己能否提供什么帮助,另一方面,他们也都想知道这场戏会如何收场。
救护人员跳出救护车后,其中的一人来到艾琳身边,把胳膊轻轻搭在她的肩上,试图将艾琳带离泰格。她开始大声抗议:“他是我丈夫,你们不能把我从他身边带走,让我和他待在一起。”医护人员试图使她平静下来,但艾琳的焦虑有增无减,情绪越发激动,以致不停地冲着倒在地上的泰格大喊大叫。
医护人员并未理会她的再三请求,而是迅速地评估了泰格的各项生命体征:他的血压平稳,脉搏跳动有力。尽管他的嘴还在流血,但并没有其他迹象表明他头部受到了创伤。他们与警官们交换了眼神,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之情。泰格身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外伤,但是他已经昏迷了近10分钟。他要么是喝醉了,要么是脑部受到了损伤。只不过他们现在还不能确定。
医护人员开始对他的左脚施以疼痛刺激,以观察他是否瘫痪。他呻吟着再度睁开双眼,但双眼的眼球却完全上翻。旁观者们看到他只剩眼白的双眼时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后来,邻居们称当时他的眼睛看起来“了无生气,宛若生命之火已经熄灭”。艾勒沃斯的一个安保人员被当时那令人不安的一幕吓呆了,竟开始背诵主祷文。艾琳则发出了尖叫声,在救护车车灯的映照下,她满是泪痕的脸清晰可见。库提达伸出手臂,抱住艾琳。在这个寒冷的夜里,两个女人蜷缩在一起,抚慰温暖着彼此。
一个人把艾琳拉到一边,然后轻轻地问她泰格是否正在进行药物治疗。她回答说他是在服用某种药物,但她不知道是哪种药物。她猛地向她家跑去,一个警官也紧跟着她跑了过去。当她跑到房子的前门时,她转过身对那个警官说:“请在这里等着。”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敏捷地钻进了门厅。这位警官试图借机看看这一豪宅的内景,但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因为她十分迅速地关上了门。几分钟后,她走出了房门,手里拿着两个装有棕色药丸的药瓶。其中一个药瓶里装的是镇静剂安比恩,这种药物具有安眠作用,致瘾性相对较低。第二个瓶子里装的是维柯丁,它是一种麻醉性止痛药,可以缓解疼痛,但可能导致服用者对药物产生身体上和心理上的依赖。医护人员把药瓶放在了塑料袋里,它们将同泰格一起被运至医院。如果泰格驾车前服用了这些药物,他的状态当然会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