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在我看来,猫是世界上最尊贵的动物,它永远特立独行,绝不为丝毫利益趋炎附势。而你,你异常潇洒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别人的钦慕、不屑甚至唾骂,这些统统与你无关。
在我心里,你就是这样完美到不真实的存在。
C,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愿意尽自己所能,为你做任何事。
你肠胃不好,每推说自己不饿,提早回寝室,我都主动买回些吃的,送去你手里,眼瞧着你艰难但是努力地吃下去,才放心离开;老师叫你回答问题时,最焦急的反而是我,我会大吸一口凉气,手忙脚乱地给你翻书找答案;你完不成作业,也是我在晚自习后留下来,仔细把我的作业誊到你的本子上。周围的人渐渐离开,满教室稀稀落落地只剩我和你还有灯光,我抬起头,看看你,你的脸在我高度近视的眼里具象得昏花一片。
你坐在我身边,方开始用手指头敲打桌子,一会儿起身在讲台前的空地上来回踱步,约摸寝室快要熄灯了,你抬腕看看表,张望一眼被黑暗紧紧包裹的操场,"走吧。"你对我说,一只手早已急不可待地放在灯的开关上。
"哦,"我应,估量一下还需给你抄写的数量,"再等一会儿吧。"
然而。
C,当你在寝室里吃完我给你买的东西后,总是皱着眉头说,不好吃,叫我不要再买了;你在我的提示下回答完问题,坐定后便开始笑,"你急什么啊,小意思了,顶多站一节课啊。"你无所谓地说,我不去瞧你,埋下头看书,却什么也收不进眼里;你在我劝你等一会儿时总是不耐烦,等不了几分钟就义无反顾地离开。我给你抄完作业,熄灯铃早已打响,我踉踉跄跄地跑在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拼命祈祷别被舍管抓住,一定要让我进宿舍。
有一次还是回晚了,宿舍大门早已关闭。我狠命砸门,低三下四地央求舍管放我进去,而他严辞拒绝,并把我锁在外面。我坐在花坛边一直到后半夜,露水沾满我的衣服。好几次我被冻醒后眼睛一阵酸涩,抬手去擦便立刻清醒过来,"哭什么,为好朋友付出这点算什么啊?"我不断重复,不断告诉自己。
泪宛如海水,潮起潮落好几番。直到宿管起夜时想起我,放我回寝室。那时天都快亮了,我踏进大楼的那一刻,透过最东边的玻璃窗已经能看到阳光,穿越层层叠叠的云,不差分毫地落进我眼睛里。
眼泪在这时候啪嗒一声掉下来,异常清晰。
C,我总是好奇,你究竟怎样看待我对你的付出?
你这样独立的人,从不依附别人苟活,因此你不了解我。我想去证明什么?去证明自己的价值,去证明自己的存在感?我这样付出,即使得不到回应也锲而不舍地坚持:"我不放弃。"同样因为你,C,我怕是一辈子也做不到"无怨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