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未来是不可预测的。九个人没有一个去了预想中的学校。可我们都不会觉得那很可笑,彼时的时光已镌刻了一个个的印记,我们无法预测未来,但我们仍然是我们自己。
高考前的那一段时光,我们跃跃欲试又惴惴不安,我们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可谁又都知道,高考对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还是太残酷。残酷到直到尘埃落定,结果揭晓,无论是考得好或考得不好,再回首恍然如梦。
相聚时我们预想过离别,离别时我们预想过思念,纵然如此,当离别和思念到来的时候我们还是会手足无措。那段往事,我们明知道它在那里,却再也回不去,像疾驰的列车驶过某处绝无仅有的风景,无论怎样回头眺望也只会渐行渐远,但你知道那风景仍旧在那里,仍然美丽,仍然绝无仅有,风吹不化,雨落不湿,只是在你的记忆里愈来愈模糊。你会生活在别处,你会有新的风景,但你知道那里有一处风景,那里有你的痕迹,那里依然温婉如玉,美丽如初。
相遇会有许多种方式,但离别却是唯一的结局。
其实不必感伤,纵使白头偕老的夫妻,也终有一方首先离去。七夕那天的班级聚会,我们又何尝不都是笑着离开。或许没有在意悲伤,或者选择了掩饰,离别和回忆是文学作品永恒的主题。在苏中的落花时节,再没有什么会阻挡我写这些有些干涩的文字。曾经认为这样的文字很矫情,可当自己写起,也只是惨惨地笑。
2009年6月9日16点40分,当曾经畅想过多次的铃声响起,却没有想象中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意外的平静,一段历史结束了,该打烊了。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愿意告别。当我还想把准考证交给邱晓昇结果彼此却同时会心一笑,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刹那我们脑海里一片空白,像极了数学考试中途莫名的慌张。
那天我有便车,便迅速地回家了,像在逃离,那天晚上文儿在QQ上问我去不去玩,我说在家,文儿说,那出来玩啊,我说72公里。
6月18日,毕业典礼。集会结束后,我真的选择了逃离,中午我和二班朋友们吃了顿饭,下午乘客车回家。当时并不知道之后还会有七夕的聚会,可那时我真的像在逃离大家。一方面,我知晓一周后会得到怎样的结果,实在没有畅快的心情。另一方面,我害怕我会哭,这也许很好笑,很少很少流泪,这种担心似乎多余,但是我真的很害怕,很莫名地害怕。
是谁太勇敢,说喜欢离别。
羽翔去了北大,班长去了南大,王存是华东政法,锐粑是河海,程儿去了军校,成了一名军人,王瑜去了警校,将来会成为警官,文儿和洋仔哥俩一同去了南大的本二学院,我,选择了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