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鱼沫抬下巴挺胸脯道： “听书院的人说你鬼点子很多，本公主很欣赏你！”

鱼沫心道这是褒奖吗？她何时有这样的声名在外的？丢下永宁公主她疾步往饯翳阁走。

公主小跑着追她道：“我问你，早让你帮我留意玄香一举一动，他回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鱼沫一摊手道：“忘了！”

永宁似并不生气，“那你想到让玄香喜欢上我的法子了吗？”

鱼沫心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被她缠上呢？自打“慕名” 找上她后，永宁公主恩威并施，逼着鱼沫想一个能让玄香喜欢上她的法子。

“公子并不讨厌你呀。”鱼沫敷衍道。

这句话十分受用，永宁欣喜道： “是啊，所以我觉得他是倾慕于我的。每次见着玄香，他总是对我笑，还对着我吞口水呢。”

鱼沫听了扑哧一笑，反问道： “您怎么就能确定他是吞口水，不是咽苦水呢？”见永宁公主要变脸，忙改口笑道，“玄香好是好，不过不适合公主您呀。我心里倒是有个好选择，比玄香更适合您。”

清了清嗓子鱼沫趁热打铁， “集贤院双璧，除了玄香，还有四殿下呀。穆棠殿下无论是文治武功，容貌身段，都是万里挑一的，而且你们又是表亲，门当户对，非常登对！”

永宁公主奇怪地望着她道：“还有呢？你不是说是选择吗？选择就是找一排玄香这样的给我挑啊。”

鱼沫揪了揪眉心，她说的选择就是，选他，择他，只选他！

快到饯翳阁门前了，鱼沫不想她跟着，又不能明着赶公主走。她转转眼珠道：“您先考虑考虑四殿下，如果瞧不上，还有一个好人选，宵正也不错啊！他也是跟玄香不分伯仲的人。”

刚用过膳走出饯翳阁大门的某人一听鱼沫卖东西一样夸他，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永宁公主眼一瞟，眸中一丝狡黠闪过，“嗯！这个宵正我会考虑，你再说说，四哥哥哪里好？”

鱼沫腹中饥饿，没留意她嘴角的奸笑，有气无力道： “四殿下是人中龙凤，超凡脱俗，俊美如谪仙……凡是你能想到的褒奖的话用在他身上总是不错的。女人就该嫁他这样的夫君，行了吗？我饿死了，您就放过我吧。”

永宁不满意道：“你的这套说词可没有朝中大臣说的好！一点都不诚心！是人就有缺点，四哥的呢，你说说！”她指头戳着鱼沫肩头逼她快说。

“自负……不算大毛病；冷漠……是有性格的表现；长得太好不给人留想象的余地；长两片如刃薄唇一看就薄情，诸如此类吧。” 她瞅见永宁公主的贼笑，右眼跳个不停，突然意识到什么。

“如果是你，四哥和玄香你会选谁？”

鱼沫虚扶着枣树喃喃道：“谁给我饭吃我选谁！您到底问完没有？再不让我走您可就没机会了……好了，你没机会了……我饿晕了！” 鱼沫眼白一翻，身子软了下去。

永宁皱眉赌气道：“莫鱼！你给我起来！你不要以为他们在后面站着我就不敢办你！你再不起来我要打你板子了！”

……穆棠淡淡扫一眼永宁公主，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鱼沫，嘴角一挑。永宁公主不等他开口，低头垂手乖顺道： “四哥我错了！我突然想起先生布置的功课还没做完，这就先走了！”

不忘在鱼沫腿上踢一脚，永宁公主头也不回地逃跑。

玄香走过去给鱼沫搭脉，沉吟道： “脉象虚濡。昏仆不知人，口舌燥干，中之症，歇息一下便没事了。商兄，你将沫儿搀到祭酒大人的兰亭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