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过错,就要惩罚。”他道,“我绝对没有一点要包庇的意思,董青璇和花满川擅离职守,对已经交了保护金的百姓没尽到保护的责任,带下去。”
傲哥摆摆手,董青璇与花满川便同时被架住了。
“不关,不关他的事,是我要带他离开的,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人……”
董青璇对上了傲哥凌厉的眼,花满川在一旁轻声唤了声璇姐姐,傲哥没理她,两人便同时被架了下去。
他们被带往西边的小树林,傲哥重新拿起篝火上烤着的一串蘑菇,面无表情地吃了起来。
“嘿,一会儿又是我申通用处的时候啦,老庄我跟你说,最近我可研究出了另一种草药,以前七天能好的地方,现在三天就能好啦,知道那个草药叫什么吗,我……”
申通还想说,庄雪朴已经一把将他扯过,用鸡腿塞住了他的嘴。
不一会儿树林那头就传出了尖叫声,很快尖叫便成了哭喊。
声音凄凄厉厉,听得河岸上许多妇人已经把她们孩子的耳朵捂了,庄雪朴看着傲哥一口口吃下串着的蘑菇,如雕像般坐在地上,跳动的也便只有映在他眸间的那团篝火的火焰了。
这一夜,不知怎地就下起暴雨来,断桥边地势较高,土块层层叠叠严实得很,钻进地下大堂,便听不太见外头的风雨声了,这是个对于许多人来说没什么异样的夜晚。
第二天很早便起了鸟叫,傲哥到河滩时天还没亮。
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那么凉爽了,到处都是雨水浇过的青草气,这种天气像极了他第一次将那女孩带回来的时候。昨晚睡得并不好,不得不承认现在心中挂念着她,或许这份烦躁便由此而生吧。
“傲哥!傲哥!”傲哥回了头便见饼伯衣冠不整朝他奔来。
饼伯将一张纸往傲哥面前一递,泪刷地流了下来。
“我家小姐不见了!小姐她走了!我听人说你昨晚打了她,想着过去看看,没想到屋子里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了这个东西……”
饼伯拼命扯着他的衣襟便哭哭喊喊,傲哥打开信。
相当娟秀的字体,傲哥扫了一遍。
“麻烦的家伙。”
那女孩自己离开了河虎帮,傲哥望向河滩那头的坊牌,隐隐约约似乎能想象那个瘦小单薄的身影离去的情形,他心里便愈发不痛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