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认为,我的想法无法实现。在我的血管里流淌着美好的爱尔兰和西班牙血液。里面始终保持着半公升到1公升水。该继续前进了。" 12
我们对这个年轻小伙子非同寻常的举动再次感到惊讶。尽管他身患顽疾,但仍然跟大家一样,而且做到了常人也许难以做到的事。顺便说一句,他并不崇尚暴力。与流行的说法相反,他一向主张用和平方法解决所有冲突。他的朋友阿尔维托回忆说,他与埃内斯托来到一个城市时参加一个舞会,埃内斯托看上了一个年轻的混血女郎。当他们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时,舞伴的丈夫手里拿着一个空瓶子向切扑来。切巧妙地夺过瓶子,和解地说:"请原谅,老爷子,我不知道她已经结婚。"在休息地与阿尔维托谈到此事时,埃内斯托建议他们相互保证"在人民狂欢时再也不跟女人眉来眼去"。
他有着与自己的年龄不相称的处理各种问题的能力。当他看到自己的摩托自行车散发出香气,知道广告的分量时花光自己最后的钱,在杂志上登了一封给米克朗公司的公开信:
"先生们,我请你们检查你们商标的摩托自行车。我骑着它游历了阿根廷12个省,行程4,000公里。摩托自行车在整个行程中性能良好,没有发现任何故障。我希望在这样的状态中再次得到它。"14米克朗公司给了埃内斯托一辆崭新的摩托自行车,还给了他部分路费。
由于埃内斯托活泼好动,精力旺盛,远非每个同龄人都能与他找到共同语言。也许只有麻风病医院的医生、年长切6岁的阿尔维托·格拉纳多斯做到了这一点。下面我们听听格拉纳多斯是怎样回忆自己的忘年交的:
"我同切是在1941年认识的,当时他13岁。我的弟弟托马斯跟他在中学的同一班上学。喜欢读书和大自然让我们做了朋友。我成为格瓦拉家里的常客。他家里有一个好图书馆……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切迅速掌握了生活的深奥道理。学会很快地点燃篝火,用树枝搭窝棚……当然,在那遥远的年代里,我们从未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将少年鲁滨逊的经验用在游击斗争上。
我们当然知道,我们的仁人志士在19世纪初期进行过反对西班牙人的游击行动。我们也了解墨西哥革命期间,农民英雄打过游击战,桑迪诺进行过反对美国佬干涉的斗争……我们钦佩苏联游击队员在德军后方建立的丰功伟绩……然而,我们任何人,包括格瓦拉在内,从未想过我们也将这样做……但是,我们对政治斗争并没有袖手旁观,相反,全国大学生都积极参加。我们认为自己是反帝分子、反法西斯分子、反对庇隆、举行罢工、游行示威,与警察搏斗……"
1945年,埃内斯托与父母一起迁到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后,他考取了国立大学医学系,在皮萨尼博士的麻风病研究所实习过(博士预言自己的学生科研前途远大),在市立图书馆打过工。假期格瓦拉必定回到自己的科尔多瓦,在那儿的麻风病医院看望自己的朋友米阿尔(这个词由西班牙语"我的阿尔维托"的两个词的前两个音节组成。-作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