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人的品质如何,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幼年时期所受的教育如何。所以说国民的道德如何,取决于这个国家的人民对其子女的教育如何。在世界各地,人们崇尚不同的伦理,信奉不同的主张。但是,不论东方人的天命和宿命论也好,希腊人的知识主义、艺术主义、自由主义也好,罗马人的保守主义、黩武主义也好,犹太人的宗教主义、热情主义也好,这些都是他们在幼年时期所受教育的结果。
柏拉图曾经在他的《理想国》中对他心目中的未来的理想国家有过全面的描绘。在他所勾勒的那个理想国中,"子女教育是社会的基础"。这一见解实在高明。
人如同瓷器一样,小时候就形成了他一生的雏形。幼儿时期就好比制造瓷器的粘土,给予什么样的教育就会形成什么样的雏形。威廉就曾经教导我们:"幼儿是成人之母。"此言千真万确,我们谁也无法否认,成人的基础是在小时候形成的。
所以,对孩子的教育必须尽早开始,开始得越早,取得的效果就越显著,孩子越有可能成长为接近完美的人。
我想,只要能够尽早地教育小卡尔,他一定能够战胜所有的困难,我也将最终获得教育的成功。
我的教育理想就在于使儿童的潜能开发到十成
这就是我与人们冲突的地方所在了。我的教育理论的核心是:对儿童的教育必须与儿童的智力曙光同时开始。而时下流行于世的主导思想是:儿童的教育应当开始于七八岁。这种论调为人们所深信不疑。除了这一论调之外,还有一种让许多父母感到十分恐惧的观念,那就是早期教育有损于儿童的健康。
面对这些错误观念我常常感到软弱无力。由于它们的盛行,我的教育理论在世人的眼里简直是荒唐至极,更谈不上指望父母们会运用我的理论将一个"凡夫俗子"训练成"天才"了。
即便小卡尔经过教育后当时就已表现出许多优于常规儿童的方面,但人们仍然普遍认为,他的才能是天生的,并非教育的结果。对此,我感到实在无可奈何。
卡尔出生时是怎样一个婴儿,我在前面已经介绍过一些,现在我还想向诸位描述一下他出生时的某些细节。我想,只有这样才能使大家有一个准确的印象,看看我的这个儿子是不是什么所谓的天才。
可以这样说,任何人只要在那时看见了我的小卡尔都绝不会说他是个天才,反而会不假思索地认定他是个白痴。
儿子出生时的情形让我伤心极了,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毕竟是我的儿子。
卡尔是提前出生的,他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一个月,他还未得到母亲子宫足够的孕育便突然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天妻子不慎摔了一跤,于是卡尔便不顾母亲的疼痛毫不客气地出生了。
出生时,这个小倒霉蛋被脐带缠住了脖子,差点窒息而死。在医生的抢救下,小卡尔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但在他表现出能够存活的迹象之后仍然四脚抽搐,呼吸困难。
当时,医生说了一句令人难受而又非常客观实在的话:"这个孩子虽然能够存活下来,但明显先天不足,他的大脑看起来发育不健全。虽然他今天活了下来,但恐怕将来的生活对他来说比今天更加可怕。"
事实上,那段日子正如医生所说的那样没有让我和妻子看到卡尔有美好将来的丝毫迹象。
小卡尔不仅没有显示出具有任何一种天赋的迹象,反而连本能的反应都极为迟钝。他不能像其他婴儿那样主动地寻找母亲的乳头,只能靠母亲把奶挤出来一点一点地喂他。
看着儿子的这种情形,我既伤心又着急,但并没有放弃自己的主张。为了儿子在成长中不至于落在同龄人后面,我决定仍然按计划进行早期教育的试验。我想,既然这孩子天生的禀赋不太好,那就一定要尽力使孩子的禀赋发挥出八九成,甚至更多。要做到这一点,对儿子的教育必须与儿子的智力曙光同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