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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回首来时路(1)

体制外的学习天空:移动的学校 作者:李崇建


耀明摸着苹果的头,说:"记得帽子的力量。还有,看着我的灯,相信我,再怎么样都不会消失。我会回来。"

耀明摸黑先熟悉完一段路,放下背包,再沿原路途回来背苹果。她缩在石头边避寒,看来没有想象中的懦弱,一双眼睛正等待耀明。

耀明背苹果夜行,在危险路段,放下她,牵着她的手走过险阻。这样背一段,走一段,晚上八点半终于快到避难山屋,能看见微弱的灯光了。耀明在山屋前头放下苹果,要她走完最后一小段。

来到避难山屋,苹果的朋友早已在那儿等着。他们很努力地鼓掌欢迎,苹果忽然很激动,很高兴,一直看着耀明。大概这一段路,苹果感受到了耀明的温暖与支持,却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回报吧!

回首来时路

下山时,轮到我陪苹果了。为了不赶夜路,我们两人比大伙儿提早下山。

出发前,苹果对回程颇担心。但她戴着耀明的帽子,一刻也没有取下,在我耳边叽叽呱呱,不停地讲故事,仿佛真能给她想象与力量。

后来遇到险峻的大崩壁,苹果想起昨夜走这一段,惊悸得腿都发抖,也很怀疑自己能否过去。她回过头来问我:"如果我走不动,你会背我吗?"

"嗯!我不会背你。"我没有耀明的体力,也了解今天的状况和昨夜不同,她能自己走下去。

"喔!"苹果显得有些失望。

"但是我会等你,只要你累了,我们随时可以休息。"我补上一句。

"走这一段路以前,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不好?"苹果央求着,她从背包里拿出摄影机。"崇建,你可以说一些话给我吗?当作纪念!昨天耀明也录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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