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语版发行时的谈话
宁可说这是一本电影图书
一一您是如何进行改编的?
一一在我熟记的书页上,我在我最喜欢的地方打上一个或数个叉叉,写上几句评语,然后把这些交给我的改编合作者和对话作者让·格鲁奥。他先写出一部200页的剧本,然后据此加工,用剪刀和浆糊加予剪贴,同时保留在拍片时在最后时刻即兴增拍一些我认为必不可少的埸景的权利,例如,我读了阿波里奈尔诗集《像记忆一样温柔》中的信件,随着阅读的进行,我会对这些信件感到亲切和亲密无间,我便会对演员们谈起这些信件,而且还以此写了一段独白给演员们,慢慢地,这独白被拍成一场戏。就这样,当虚构故事有时把我们拉到远离生活时,突然,人们说出了心里之所想,人们用真诚得救了……(译注:纪饶姆·阿波里奈尔,1880年生于罗马,曾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并受过伤,1918年因得了西班牙流感死于巴黎。他是法国诗人、作家和理论家,艺术先锋派的颂扬者,是一位继往开来和推陈出新的诗坛奇才,他的诗歌代表作《醇酒集》被誉为法国现代诗歌的“圣经”。)
在执导这部影片的过程中,每当我觉得文字不可能转换成对话或文字太美又不能去掉时,我就把它保留在画外音的解说词里。我更喜欢经典式的改编,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地把一本书转化为舞台剧本,一种时而进行对话,时而高声阅读的形式,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相当于电影小说。此外我还认为,《朱尔和吉姆》宁可说是一部电影图书,而不是拍一部文学电影的借口。
以上由伊沃娜·巴比采访整理,见
1962年1月24日的法国《世界报》
雅娜·莫罗: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作为女人的她充满激情,作为演员的她令人激动。
如果远距离地想像她,我看到的她不是在阅读一份报纸,而是在阅读一本书。
雅娜·莫罗不会让人想去调情,而是让人想去爱。
和许多只能通过戏剧矛盾和紧张以致有时将精神集中和可怕记忆中的集中营相混淆才能够进行表演的如此众多的男女演员相反,雅娜·莫罗最优秀的表演是当她处在她作出贡献创造的并帮助保持的欢笑和亲切的气氛中的时候,甚至在涉及到喷发出强烈激情的时候也一样。她高贵、大方和热情,工作中与大家配合默契,对别人的脆弱性也很善解,当她表演时所有这些优点都能在银幕上流露出来。
在我的二十多年的电影生涯中,《朱尔和吉姆》一片拍摄时的美好情景至今仍记忆犹新,历历在目,这都要归功于她。
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