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强劲地吹着,吹得很慢,已经快要被冬天赶超了。
在这季节交替的时候,鼻哥的生日到了。鼻哥17岁的生日没有大办,只是请了我们,还有他的一个发小一起吃了顿饭。
席间频繁地发出碰杯声、笑骂声。不一会儿,我们都晕晕乎乎的。在谈笑间,我们都觉得和鼻哥发小很投缘,在频频碰杯之后,我们互留了手机号。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年轻的我们不懂这些。喝到最后,我们都醉了。
之后的一幕转到了饭店门口,我们把傻子按倒在地,鼻哥拿着手机录像。
“你是谁?”猴子大声喊着。
“傻子,我叫傻子!”
“你喜欢谁?”我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喊道。
“我喜欢阿媛!”
“再说一遍,你喜欢谁?”
“我喜欢阿媛!”
“OK了,松手吧。”鼻哥收起手机。我们松开了傻子。可能是喝了太多的酒,折腾了一会儿,我们就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猴子刚点了根烟就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他睁开模糊的双眼看了半天,才发现叫他的人,是从小和他在一个胡同长大的算不上发小的人。
猴子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
“你怎么到这来了?”猴子问他。
“等我媳妇呢。”那人语气凌厉,惹得猴子很反感。
“那你等吧,我先走了。”猴子抓起躺在地上已经睡着的傻子,准备和我们一起走。
他扛起傻子,刚一回头,看到那人的身边多了个女的。还没等他看清楚,傻子就已经认出那个女孩儿是阿媛。
我们几个架起了傻子,向着远离狗男女的地方慢慢走着。醉酒之后的人像是一摊烂泥,没走几步,傻子就躺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不来了。
“这孙子,也不早告诉我。”或许是酒精的缘故,猴子很生气。我能感觉到他很为傻子感到惋惜。小狗静静地把傻子的头放在他的腿上,并不时地为他拭去泪水。傻子躺在地上呜呜地嚎着,不住拍打着地面的手已经泛了红。
一时间,谁都没有话。
当地上多了五个烟头的时候,鼻哥手机铃声打破了沉寂。鼻哥看了看手机:“你们看看这是谁的号啊?”
我把烟咬在嘴里,接过鼻哥的手机,看见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时空好像发生了改变,我眼前的鼻哥不是这个用大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鼻哥,而是那个穿着T恤,刚刚从篮球场上走出,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的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