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还有个特点,就是二。其实这不是一种真的二,是一种轴和单纯的结合体。有一次猴子刚刚挂上他妈打来的电话,大哥问:“谁电话啊,说这么长时间?”
“我妈。”猴子有点儿莫名其妙。
“哦,你妈啊。”大哥恍然大悟似的转过头去,忽然脑袋又杀了个回马枪,“男的女的?”
听过了大哥的事迹之后,我很是得意,因为从此之后,我的路途不会孤单了。
鼻哥和大哥这两位哥都在X单站下车,大虾在X坛东门下车,而我最后一个下车。我们在车上就是一味地扯淡,有时候声音大了点儿,车上的人都投来鄙夷的眼光,让我们感到很欣慰。
“很好,咱们学校的声誉又被咱们毁了。”
那时候我们的生活很充实,下了课抽烟,抽完烟上课,然后再抽烟,再上课。但是还有一件事能够把我们这种充实而美妙的生活打乱,那就是考试。
转眼间到了期中考试,学校周围的复印店又开始火了起来。
我们几个人拿着各种复习重点,跑到复印店里去缩印。缩印就是能把本来很大的东西,印在很小的一张纸上,考试的时候攥在手里,或者揣在袖子里,需要的时候看上两眼,问题便迎刃而解,不亦乐乎。
在我们出门之前,小童吵着让我们帮她印。
小童从高一就一直坐在我前面,跟我关系相当铁。她这人大大咧咧,嗓门儿大,个子大,脸盘子也大。她有一门作弊神功,屡试不爽。每次考试她都能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优势使自己的考试分数最大化。每次从考场出来她都说:“哎呀,我完了,什么都不会。”但是她喜悦的神情总是出卖她,还有就是最后出成绩的那一刹那,也出卖了她。
猴子特讨厌她这一点。不过在我看来,这种事无伤大雅,总体来讲,这样的事没能影响小童这个小泼妇在我心中的形象,虽然她的长相就已经扣了很多分。
“你帮我印一下吧。”小童在男厕所门口堵着我。我总是抹不开面子,但是每次说要给她印的时候,猴子都会极力反对并且丧心病狂地挤兑我。我只好打起了太极。
“我不去印,一会儿傻子去印。”
傻子终究是傻子,不用别人套话,自己就和盘托出:“一会儿我和猴子去印。”
小童是属狗脸的,脸立马就变了:“那算了,我自己印去。”说完了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在去复印店的路上,傻子战战兢兢地把这事告诉了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