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种时候,我依旧专注于自己的侦探行当。我一半的脑子依旧在盘算着该怎么忽悠斯利姆兔,努力地对他展开笑容,想要蒙混过关。
但我却做不到。
像是被人类的手按住脖子似的,我连视线都无法从报纸上转开。我眨眼凝视着。确信滚滚涌出,溢满了我的眼耳口鼻。
“怎么了?”他说,“你哪里不舒服吗?”
“啰嗦,你这老不死。”
我听到他打了个寒噤。
“本大爷名叫强尼。”我怒气满满,“告诉安息日之黑兔,就说强尼兔有事找他们。”
“你到底……”
“闭上你的嘴给我听好,你这臭老头。”
“……”
“明天我会再来的。”我把那张报纸折好放入怀中,“如果敢让我白来,我就烧了这里。”
我在目瞪口呆的斯利姆兔面前丢下一根胡萝卜后出了店。
月已西斜。
5
我躺在城边一家简陋旅馆的床上,瞪着嘴上叼着的燃烧着的烟头。
悠悠升起的紫色烟雾渐渐溶于黑暗。不断飘进大开的窗户的,除了对面酒吧的喧扰声,就只有苍蝇一类了。床上的弹簧扎着我的背,蟑螂们在天花板上肆意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