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瞥一眼"吸血虫",他两手朝下按了按,示意我稳住,又拍打一下小腿,要我攻对方下盘,我在下个刹那里挥拳佯攻他头部,底下抬腿便扫,可是出乎我意料的,他顶着头捱下我佯攻的一记,当然也被绊倒了。这时观众又开始呼唤我的名字,一声一波,一波一顶点。
阿披勒抱着头甩躲开裁判,冲向我,嗓子又哑又闷地在人声里对我说:"再来,头!知道吗?头!"我听见人们更大声喊我的名字,很令我厌烦的名字。"我揍死你们!"我脱口骂到,右拳扯开,对准阿披勒的天灵盖击去。
等我再度有知觉的时候,听见"吸血虫"正在对记者说:"阿披勒是个伟大的拳王,可惜他退休以后酒色过度,身子坏了,不然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回头往场中看去,一群医护人员团团地围住阿披勒的身子,我只能看见他的一只手臂,上头拴着红丝绳。
"他不死也得拳醉了,变白痴了!""吸血虫"把丝袍披在我身上,冷笑一声,"你也别说,连保险带赛金,他拿的比你多得多。"
然后我看见观众嬉笑着叹息着咒骂着离去,地上有歪倒的铁椅子、砸坏的大木箱、可口可乐碎瓶、握成K型的啤酒罐和一团挥之不去的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