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翘课了,班上的学生也见怪不怪,他是浪荡公子,谁也管不着他。
李淘淘再见到西瓜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头上缠着绷带坐在宿舍的床上,范林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搞成这样了。”
西瓜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我遇到了车祸。”西瓜抓了抓头皮回忆,“去了她家吃饭,然后准备出去逛街,一辆车冲了过来,撞伤了我的头。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一个亮得出奇的屋子,我躺在冰冷的铁床上,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拿着刀子向我走来,我觉得累,心里又很害怕,然后睡了过去。”
西瓜一边努力回忆:“后来的事情我就完全不记得了,我只记得福芊的手很温暖,胸也柔软。”
李淘淘心里一阵嫉妒,但还是假装平静道:“你们一个星期都待在一起?”
西瓜抱着自己的头叫范林把灯熄灭,黑暗中说道:“别问了,我什么都不记得。”
半夜,范林听到水流的声音,以为水龙头没有关好,打开灯一看,宿舍满地的血。西瓜翻着白眼斜靠在自己床上,用一把小刀用力切着大腿膝盖附近的肉,大量的血从大腿上的肉洞里咕咕地流着,他舔着那些血液,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雍军和校医闻讯赶来的时候,西瓜已经把自己的左手大拇指切了下来塞到嘴里,那种牙齿与骨头互相摩擦交织的嘎吱嘎吱声音让李淘淘拼命堵住了耳朵。
在送去医院的路上西瓜就死了,拖着残破的身体和不能说的秘密。
学校对外声称对此事没有什么责任,只是BBS上盛传的邪灵附体一说有愈传愈盛的趋势。
王星的床上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是那天西瓜吃手指的时候流下来的,他搬走了,说是住在这里不吉利。
没有人知道那一个星期究竟发生了什么。
范林最近也很烦恼,白清丽越来越瘦了,减肥的同时连胸部也一并减了去,一天到晚就喊肚子痛,精神越来越差。有一天白清丽穿着红色裙子和红色鞋子,晚上出现在宿舍楼下,范林还以为是个女鬼。
李淘淘倒是收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信息:“周末有空吗?校园门口等。”
明知道是个危险的陷阱,也要奋不顾身地往下跳,范林觉得李淘淘简直疯了,自从西瓜出事以后,一般人见到福芊都是绕道走的,好像谁沾染了这个女人就要倒霉。
“真的要去赴约吗?”
“我又不是去送死,你这么紧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