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行星——生命的摇篮
最初,地球处于熔融状态,这对生命而言实在是太热了。在大约5亿年的时间里,它逐渐冷却下来,形成了一个固体外壳。原初的大气中绝大部分都是氢气,但这种状况并不持久。能量稍高的原子很快就逃逸到宇宙空间中了,因为当时(现在也是)地球的引力太弱而不足以束缚它们。甚至很可能在某个时期,地球上根本没有大气,但这种状况也发生了变化。其时的火山活动很可能活跃得多也猛烈得多,来自核心深处的爆发很快就释放出了足量的气体,形成了一层新的大气。当然,这层大气与现在也很不一样,最明显的区别就是它缺少氧气。然而随着大气中的水汽开始冷凝,随之而来的地球进入所谓“暴雨”(Great Rains)时代,它的持续时间很长,雨水足以将低洼区域填满,形成最早的海洋。
地球形成时,也曾一度被残余的物质不停地“暴轰”。当我们观测月球时,能发现明显的证据,遍布其上的环形山就是在这一时期的撞击中产生的。当然,地球也经受了同样的撞击,但是它的绝大多数“伤痕”都被侵蚀掉了。值得指出的是,如果不是这种结构上的持续变化——平原相撞挤压出高山,今天的地球将是一个完全被水覆盖着的平整球体。地质变化的驱动力来自地心深处铀和其他不稳定重元素的衰变。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那样,这些重元素必定来自前代恒星的灾难性死亡。因此,适于生命出现的舞台能被搭建起来,许多发生在宇宙远处的天文事件是功不可没的。
生命的出现比通常认为的时间要早得多。最早能自我复制的生物体很有可能是在大约43亿年前出现的。生命的最早证据(来自第一代显然非常原始的有机体),就是大气中氧气比例的显著上升。相当数量的氧气的存在,是生命存在的不可辩驳的信号,这一事实让那些有志于在其他恒星周围寻找地球大小的行星的天文学家们看到了希望。尽管星际旅行或许只是天方夜谭,但我们完全有可能看到遥远星球的生命信号。迄今为止,最古老的生命遗迹是在格陵兰西部阿卡利亚岛(Akilia)上远古时期的岩石中发现的,距今已有38亿年。
生命起源的确切过程仍然不清楚,和众所周知的创世神话相反,现在还没人能在实验室里较为接近地重复这个壮举。理论认为(未经证实)化学反应是被诸如闪电和太阳的短波辐射等过程产生的能量激发的。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复杂分子被制造出来,直到最后出现了可以自我复制的分子。自我复制的能力,或繁殖的能力,是我们所谓的“生命”的基础。繁殖过程并不完美,每一代都可能发生随机的变化——复制过程中的误差。有些随机的“突变”(生物学上的术语)更加成功,比其他的变异存活得更长或者更易于繁殖,因此更有可能形成下一代,这种差异微小的形体之间的竞争就是进化论的核心要义。从那些原始可复制物质(仅仅是些复杂分子)演变出我们身边这些不计其数的生物的过程开始了,漫长而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