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节:不同寻常的故事(二)(3)

男孩的冒险书 作者:(英)康恩·伊古尔登


在1805年的8月,拿破仑给他的海军上将写道:"快来英吉利海峡,带领我们的舰队,英格兰是我们的了……一切都将会成为历史,长达6个世纪的耻辱将被血洗一空。"在法国海岸他带领着90 000名士兵,却因为没船而无法渡过英吉利海峡。在绝望中,他命令维纶纽瑞从加地斯撤出,协助御敌。

维纶纽瑞上将10月20日一出发就已经被英国帆船的船长盯上了,他把他们所有的行动都以信号形式一个接一个地传给了英国主力舰队。纳尔逊想要截住维纶纽瑞的舰队,起初他只是与舰队保持平行向南的航线。在进攻之前,纳尔逊把他的舰队分成了两路。他与托马斯·哈代带领一队,胜利号领头,另一队由科林伍德带领,君权号领头。纳尔逊决定直插法国舰队,这一招在圣文森特海角战役中很管用。法国和西班牙舰队共有33艘、2 178门大炮和17 076名士兵。英国战舰的名字读起来像一部冗长的历史神话的索引:胜利号、君权号、大不列颠号、猛龙号、王子号、雷鸣号、巨树号、复仇号、火星号、海神号、斯巴达号、挑战号、胜利者号、保卫号、宏伟号、海兽号、阿希尔号、柏勒洛丰号、牛头怪号、猎户号、敏捷快速号、波里菲玛斯号、非洲号、亚格门农号、无畏号、艾杰克斯号和咆哮者号。

在双方舰队交战之前,纳尔逊立下了遗嘱:希望他的情人埃玛·哈密尔顿被世人善待,他的女儿霍雷西亚永远随父姓纳尔逊,这样他的姓氏就会永远被人们铭记。作为一个英格兰教堂牧师的儿子,纳尔逊是忠诚热忱的。他的日记记录了他那天的祷告,这篇祷告激励着后代子孙:

乞求我信仰的上帝,赐予我的祖国和整个欧洲一次伟大而光辉的胜利;乞求不要有任何的失措使胜利蒙上阴影;乞求胜利之后英国舰队体现出卓著的仁慈和宽宏精神。至于我自己,我将生命承诺给创造我的上帝,乞求他保佑我报效国家的努力。我个人的命运,以及我为之奋斗的正义事业的命运,今天都交托给上帝掌管。阿门,阿门。

就像我们在《海军旗语》的文章中提到的,纳尔逊打算给他的士兵发送信号"纳尔逊相信每个人都尽到自己的职责",他同意改变两个词为"英格兰"和"期望",因为这样用旗语表示更简略,就会传达得更快。所以最后的信号表达的意思是"英格兰期望每个人都尽到自己的职责",这不禁让他的朋友科林伍德纳闷"纳尔逊到底发送了一个什么信号?我们都知道要做我们该做的啊"。

战役的第一炮是君权号打响的,所以后来这艘船被称作攻击者。英国的分舰队在接近庞大的敌军舰队时面对法军的炮火却无还手之力,不过最后他们还是进入了法国舰队内部,开始了炮火硝烟的战斗。胜利号被五艘船围攻,在猛龙号的协助下突出重围。纳尔逊和哈代并没有离开后甲板,哈代的鞋扣被一块碎片击得凹陷了。空气中硝烟弥漫以至于他们都看不见彼此。穿着明显不同于其他人的纳尔逊当然更看不到法国敌舰可畏号的狙击手。纳尔逊被击中了,哈代在他倒下的时候扶住了他。

纳尔逊无法继续指挥,被抬了下来,安排船员调整胜利号舵柄的绳子。他体内流了很多血,有一颗步枪子弹射中了他的脊骨。他告诉医生他感到这颗子弹已经打坏了他整个背部,而且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随军牧师来到了他身边,纳尔逊告诉牧师他已经立下了遗嘱,请一定要照顾好他的情人埃玛·哈密尔顿和他的女儿。此时在法国船只的甲板上一片混战,他们不得不降下了自己的军旗,换上了英国船队的旗帜。纳尔逊请求把他的挚友哈代叫到他的身边,可是当时哈代正忙于指挥胜利号激战,根本不能离开,哪怕是一个小时都不行。当后来看到纳尔逊的时候,哈代惊呆了,纳尔逊的伤势竟然这么重。纳尔逊让哈代把他的遗愿转达给埃玛·哈密尔顿。

虽然法国人已经失掉了10多艘战舰,但是他们仍向胜利号不断进攻着,哈代不得已又回到了甲板上指挥战斗。纳尔逊的手术失败了,他知道这次已经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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