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这一定是珍妮喜欢的那种歌曲。我可以想象,她会一边在房间里跳舞,一边哼唱这首歌曲。而且我相信,这类爱情歌曲传达的主题,非常符合她们这种女人心仪的那种甜腻腻的品位。有一些女人就是喜欢听这种情歌。
这有什么错呢?
的确无可厚非。
珍妮:天晓得他是否真正理解了我拿甲壳虫乐队做的这个比喻。但是,我在那一刻意识到,我对待爱情和浪漫是非常认真的。这正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当初并没有按我父母当初的愿望去做律师。我宁愿通过自己艰辛的努力,去成为一个作家。我不可能去接受那种平庸的婚姻。别的女人也许会接受,但我不会接受。我当初选择离开我的丈夫,就是怀着一份追求更美好的生活的希望。当然,我不是那种一意孤行、而且只顾自己的人。我是那种宁可把我的大衣脱下来,放到那个水坑上,让霍华德从上面走过去的女人,这样,他就不会把他新买的New Balance运动鞋弄脏。我甚至愿意把我自己放到那里,哪怕等我再次站起来时,身上已不再散发出那种玫瑰花的香味。是的,我真的可以做到这一点。我不是那种喜欢在周六晚上哪儿也不去,一味干坐在家里,只把目光盯在那无比清晰的高清屏幕上的女人;我想要真实的生活。我想和他手牵手在海滩上漫步,把我们的裤腿挽起来,还有四匹野马像一阵风暴似的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这是一切完美的浪漫和性爱的经典写照)。当他对我说,“你以前见过这样的画面吗?”我希望他说的是月光映在我的脸上的情形(那样的话,我的颧骨看上去自然会格外动人),而且他说的画面就是我本人。是我们。
他什么也没说,我也尽可能不去提出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开口了。我必须提出这个问题。“你在想什么呢?”
霍华德:听完珍妮说的,我有种莫名的感动,这个女人很爱我,正如我爱她那样。于是我给出了答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