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利奥小姐正在铁栅栏里焦急地张望,看见我们时露出一脸的欣喜。她打开门,小心地望了望周围:“感谢上帝,您总算回来了!”这个老妇人用白手绢捂着胸口,“我一整天都没有您的消息,真怕您出了什么事……”
我把玛瑞莎扶进来,勉强笑了笑:“没事,只不过被几只狗拦住了。你看,我们好好的。”
“上帝保佑!”
“我母亲打过电话来吗?”
“都打了十几个了!”她在我们身后关好大门,“夫人非常担心,希望您尽快跟她联系。对了,吕谢尔先生和麦伯韦西先生也一直在等您。”
我愣了一下,接着果然在客厅看到了我大学时就认识的两位忠诚的朋友;西蒙·吕谢尔在窗前吸着烟,而拉丰·麦伯韦西则不耐烦地用手指头把沙发扶手敲得梆梆响。当我拥着玛瑞莎推开门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跳起来冲到我面前。
“夏尔特,该死的,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出什么事了?”
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我心底升起来。我拍拍他们的肩,示意大家坐下来,吩咐多利奥小姐拿三杯白兰地。
大概是我们疲倦苍白的神情和皮埃尔嘴角的伤让他们明白了,西蒙·吕谢尔小心地问道:“我看外面很乱,你们……是不是碰上德国人了?”
“对,有点小麻烦。”我没有否认,“是党卫军……他们都不是人……”
“天哪,别说了--”玛瑞莎抓住我的手,“别说了,亲爱的!太可怕了!”
她领口泄露的血迹让拉丰·麦伯韦西大吃一惊:“吉埃德小姐,您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