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太感谢了,先生们,你们都是真正的法国人。哦,伯爵大人,请相信我,您的作品很快就能出版了,这次我们的合作会像上次一样愉快。”
我相信许多人都不会拒绝他,他的语气反倒让我们感到很局促。
“哦,对了,先生们,下个星期,玛内夫人要举行一个舞会--就在美丽的莫里斯·巴雷斯大街的大公馆里,对,就是看得到布洛倪林园的那幢房子--伯爵大人,您是巴黎音乐界有名的人物,还有吕谢尔先生和麦伯韦西先生,你们是重要的剧团经理人,一定会受到邀请,希望我在那时能再见到各位,我们可以安全地聊一聊。”
“玛内夫人?”我一向和这个附庸风雅的交际花没什么交情,“这个时候她竟然要开舞会?”
“是为她的新情人,听说是德国参谋总部的一个将军,所有的亲德分子都会去,还有法国文化圈里的名人--我猜是为了试探咱们的反应,那里的盖世太保比外边少多了。”
原来是这样!
我想了想,决定暂时在表面上缓和一下自己和占领者的矛盾,这样或许能为我和玛瑞莎争取一个宽松的环境:“好吧,戴斯先生,如果我们真的接受了邀请,那一定会去的。”
巴黎的日常供应正明显地陷入困境,食用商品少得可怜,油脂基本上已经消失,土豆、猪肉正在从我的餐桌上减少;多利奥小姐常常为了一点晚餐拿着配给卡排几个小时的队。
为了筹到更多的现金度过这个艰难的岁月,玛瑞莎的父母卖掉了房子,带着约瑟住到巴黎远郊,而把女儿放心地交给了我。
“您会好好照顾她的,是吗,伯爵先生?”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老教师信任地看着我,“我们认为在您这里她可能更好些,当然了,这样说很失礼。”
“一点也不会,吉埃德先生。”我其实很高兴,“我是玛瑞莎的未婚夫啊,这也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