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本大苹果或热带榴琏;买纯山东手艺的大馒头,夹港式腊肉当消夜。回家看NHK小耳朵,独酌苏联伏特加。我习惯了萍水相逢。
台北打破四季,模糊国界,兼蓄最草根的古典与最前卫的现代。勇于善变,拙于处理变化所带来的灾难,终于出现独树一帜的台北逻辑:以变治乱,用变动解决旧问题,新的问题则用更新的变法,所以,看起来没问题了。
半是乡下人,半是台北人。也许我将逐渐往回乡的路迁徙,但确定忘不了台北这个魔术小脸盆,她收留我的绿色少年,允许我把梦打造成黄金,至少,小脸盆内留下十五处我蜕变的烙印,并且有继续增加的可能。
一九九一年元月台湾《联合报》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