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急?总部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查尔斯公开叫板。我们一向处得不错,但自从他有几起“性骚扰”的投诉以后,失去了总部的信任,虽然那些事情最后都不了了之,但毕竟也不全是空穴来风。我怀疑他认定我窃取了本来属于他的项目,他一直认为如果我们两个人之间需要汇报工作,应该是我向他汇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提供方案,我来说“Yes or No”。
“对,正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才不能急。欲速则不达。”收拾他还不容易!小菜一碟!搞搞清楚,谁是头儿!我觉得爽极了,权力真是一个好东西,谁要说他不喜欢权力,要么是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权力,要么是他虚伪!想一想,就在不久前,查尔斯竟然跟我说:“许,你要学会服从!”那次我们为一个方案争执不下,他眼看不能说服我,居然就直截了当让我学会服从。凭什么要我学会服从,不是你这个狗娘养的白痴学会服从?
我清清嗓子:“翠西为我们制定了一个时间表,我们必须严格按照这个时间表的进度完成自己分管的工作,也许再多给一点时间讨论,再多花一点时间调研,再多给我们几个月几个星期,我们还能做得更好,但是时间不由我们说了算,我们只能在给定的时间内做到最好,我们不能在时间到了的时候,说等一等我们还没有完。”这些煞有介事听上去很有说服力的话,我也会说,而且一套一套的,根本不必MBA培训。
最后,我做了决定——我认为当务之急是确定时间表,接着,我制定了计划方针策略并且要求所有人按照我的时间表推进。没有方案一,方案二或者方案三;没有计划A或计划B计划C,只有一个方案,一个计划,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完善执行这一个方案计划,而不是百花齐放,每人都提出自己的设想。要不,要组长做什么?
事后,翠西跟我说,她觉得我有一点点强硬,她说她从来没有见过我这种作风。我当时火急火了地要往医院赶,没顾上跟她多说,只是敷衍她几句,跟她说:“所以需要你做我的助理,你来协调嘛!看你的了。”我就差像日本电视剧里的上班族那样,给她来一句:“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