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芙琳娜·布劳:那段时间,克里希那穆提谈及他的工作了吗?
海伦·诺斯:是的,工作让他十分焦虑。他还没有准备好,但是他看到那些工作就在他面前,他知道他必须做什么。他还经历过一段非常低落的时期。
艾芙琳娜·布劳:他是不是因为自身角色不确定而感到心神不安?
海伦·诺斯:是的,他担心那些人们要求过多,而他无法给予。
艾芙琳娜·布劳:我想这应该发生在1923年,你和克里希那穆提还有其他一些人在奥地利蒂罗尔州的埃尔瓦尔德(Ehrwald)。而所谓的“转化过程”又发生了。
海伦·诺斯:没错。
艾芙琳娜·布劳:你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吗?
海伦·诺斯:可以。在埃尔瓦尔德的时候,我每个夜晚都和他在一起。
艾芙琳娜·布劳:是在那些体验发作的期间吗?
海伦·诺斯:是发作刚刚开始。尼亚给艾米莉女士、我还有其他一些人写信,说了曾经在奥哈伊发生的事情,我们不知道那会不会再次发生。
艾芙琳娜·布劳:大约一年前他在奥哈伊经历的“胡椒树体验”此时达到了顶点。
海伦·诺斯:是的,在埃尔瓦尔德复发了,我被叫过去帮忙。
艾芙琳娜·布劳:你能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海伦·诺斯:那天晚上,我们像往常一样坐在阳台上,看着山峦。克里希那吉和尼亚会唱颂,我们便唱歌或唱祷文。过了一会儿,显然克里希那吉感觉身体受到了扰动,于是他起身离开大家。
艾芙琳娜·布劳:具体是怎么表现的?
海伦·诺斯:他浑身发烫,感到不安。他和尼亚先进屋了,一会儿尼亚又叫我进去。我进去坐下,握着他的手。他明显有疼痛感,他很悲伤,并不住叫喊。目睹和经历这一切让我很难过,我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后来他每个晚上都发作一次。我保存了一本日记,记录了那段与他相处的日日夜夜。
艾芙琳娜·布劳:只在晚上发生吗?
海伦·诺斯:是的。他本来看起来很快乐,甚至有些傻乎乎的,但突然他会陷入到那种看上去像是失控的状态,似乎完全没有和我们在一起。他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
艾芙琳娜·布劳:眼下有一些关于灵魂出窍体验的讨论,你觉得他是灵魂出窍吗?
海伦·诺斯:不是的。那很大程度上是在体内发生的变化,是肉身在经历这种非常剧烈的体验。有时候似乎不是克里希那吉,而是一个小男孩——一个几乎只有三四岁的小男孩——的“肉身”在承受痛苦,他甚至对克里希那吉尖叫,说:“离开,我比你更能处理好现在的情况。”那是奇怪的双重人格,克里希那吉会回来对这个小“肉身”说话,他们会交谈。
艾芙琳娜·布劳:是两个不同的嗓音吗?小孩和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