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觉得我可以跟他永远谈下去,接着我就看到他的身体从空中消失了。我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五点过三十分。然后我就写下了这些印象。分开的那些年里,贝赞特夫人一直定期写信给克里希那,描述她自己的生活,教他拼写字母,等等。她的信充分反映了她对他的关怀,也显示出她确实是位好老师。1912年10月9日,她注意到他那笔可怕的白字,于是写了下面这封信:我很高兴你正在按部就班地上课,请你务必要专心念书,让你的心能稳定思考,就像你和我相处时一样。你必须学会做这些普通的事,才有能力进入牛津大学,这是非常重要的。你以后写parallel(平行线)这个词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拼成两个r,但是两个l是对的。这确实是一个比较难拼的词。到底是一个r或两个r并没有详细的规定,例如我们写harass(侵扰)只用一个r,写embarrass(窘迫)却用两个r。从阅读中我们可以认识一个词的长相,如果这个词拼错了,就像一个人跛了脚一样难看。
20日的半夜我要去阿迪亚尔,马德拉斯当地的人将为我举行酒会,公开表示他们不赞同《印度人》的态度。我非常惦念你和尼亚。
你亲爱的母亲一年以后,克里希那写了一封信给贝赞特夫人,讨论他自己那笔不合规矩的白字:“我觉得非常抱歉,弥勒尊者已经三次提到我的字体。”
贝赞特夫人一面打着监护权的官司,一面又陷入印度的政治运动,只好把克里希那和尼亚交给拉佳照顾,随后又交给乔治·阿伦戴尔。两个男孩在这期间一直不停地换地方,换老师,极少有时间谈灵性上的事。后来兄弟俩被送到罗切斯特附近的学校上课,这所学校里的其他男孩对他们的态度都糟透了,时常讲黄色笑话侮辱他们,称他们为黑鬼。克里希那早期在印度时,曾经与指导灵有过活生生的接触,但是他在英国很快就变得多疑起来,而且对通灵的事也不再有多大兴趣了。他告诉一位朋友,某次指导灵库特忽米在他的面前出现和他说话,他居然穿过库特忽米的身体,转头就走了,从此以后指导灵再也没有出现过。
1913年4月15日,马德拉斯高等法院的法官布莱克维尔宣布拿南尼亚胜诉,重新拥有克里希那和尼亚的监护权。这位令人尊敬的法官在结案中指出,虽然拿南尼亚提出的证据不能完全被采信,但是原告在签署监护协定时,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儿子将被养育成“超自然力量的工具”,因此他一旦发现这件事,就有权利改变主意。
他拒绝将拿南尼亚的监护权转移,因为这两个男孩是印度的居民,目前只是暂住英国而已。他宣布两个孩子暂时由法院监护,到1913年5月26日,才完全交还给他们的父亲。贝赞特夫人决定上诉枢密院,她打电报通知了克里希那,也接到拉佳、尼亚和克里希那的回电,他们都表示对她充满信心。
4月17日她写了一封信给克里希那:我亲爱的儿子,接到你、拉佳和尼亚共同发给我的电报,我十分开心。你和尼亚绝对安全,没有人可以碰你们,不但我保护你们,我们头上还有伟大王者的银星以及弥勒尊者都在引导你,他不是亲自要求我保护你的吗?保护你是我的殊荣,也是我的骄傲,我幸运的儿子。
我最近过得蛮快活的,我还记得我们在喜马拉雅山谷骑马奔驰南下印度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