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6日那天,痛苦开始转移到头顶,他的头顶好像被切开一样,那是无法形容的痛苦。有一次他大叫:“请把它合起来!请把它合起来!”他痛苦地大叫,他们似乎仍然在逐渐开启他的头顶,当他实在不能忍受疼痛时,就大叫一声昏倒过去。四十分钟以后,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后来慢慢清醒过来,和他的伙伴说话,他们发现他的声音变成了四岁的小孩。他似乎又回溯到早期的童年,甚至重新目睹了母亲生产时的情况,他为此痛苦不已,一直不停地大叫:“哦……可怜的母亲,可怜的母亲,你真是一位伟大的母亲。”接着又回到他和尼亚小时候得疟疾的景象。
最后一幕是他母亲去世时的景象,当时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到医生给母亲吃药,他哀求她不要吃下去:“母亲,你不要吃,千万不要吃!这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个医生什么也不懂,他居心不良……母亲,你千万不要吃!”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变得非常恐怖,他说:“母亲,你为什么那么安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为什么要遮住他的脸?回答我!母亲你快回答我啊!”这种小孩的哭声一直持续着,直到克里希那穆提回到自己的体内为止。当天晚上他入睡之后,那个无形的存有又来守护他。
第二天夜里,据尼亚描述,“他们好像正在他的头顶开刀”。他痛得大叫,昏过去八次。“他哀求他们慢慢地开,好让他一点一点地适应”。
不久他又变成了小孩儿,周围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他不想上学。“母亲,我今天不必上学吧?我身体非常不舒服。”过了一会儿,他说:“母亲,让我待在家里,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久他又说:“母亲,你知道吗?你把饼干盒子藏起来不让我们拿到,可是我已经从那个盒子里偷了饼干,偷了很久了。”罗莎琳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很伤心地说:“母亲,你老是喜欢笑我,你为什么笑我?”
过了一会儿,他说了一大堆有关蛇、小狗以及乞丐的事,接着说起家里那个做火供的房间,他说:“我看到一个女的盘坐在鹿皮上。”尼亚好像记得那张照片是贝赞特夫人的肖像,克里希那穆提却完全不认得她了。
不久,他似乎很容易就能够出神,而回到身体时也不再颤抖了。那天夜里晚一点的时候,指导灵似乎把他的顶轮打开了,那个隐形人再度来到他身边守护。
克里希那的话一天比一天少。夜里仍然昏迷不醒,但是醒来的速度比从前快多了,精力也比从前充沛许多。
他有时仍回溯到儿童时代。10月18日,阵痛愈来愈强。他们又有幸见到那位伟大的存有。19日那天,有件奇怪的事发生了。他静坐完回到屋里,开始一遍遍地叫着克里希那,他高喊着:“克里希那,拜托你不要离开我,克里希那。”
事后他告诉尼亚以及罗莎琳:“要小心照顾克里希那,永远不要突然叫醒他,也不要吓到他,这是非常危险的,出任何差错,事情都会搞砸。”转化过程从此逐渐减缓。到了1923年11月才止息下来。
这个连赖德拜特和贝赞特夫人都无法解释的转化过程,又间歇地持续了好几个月。他的身体仍然剧痛、扭曲,有时甚至倒到地板上。克里希那时常要求他的弟弟和其他人离开他的房间,而他们也不忍看到他受苦。
1924年,克里希那和一些朋友出国旅行,转化过程仍然持续着,痛苦接近尾声时,他看见了佛祖、弥勒尊者和其他的指导灵。3月24日,他们从意大利的佩尔几内回到奥哈伊,尼亚在极度困惑中写信给安妮·贝赞特:克里希那的转化过程有着明显的进展,前几天某个晚上,在我们意料之中过程又开始了。我们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能量,克里希那见到了尊者和指导灵,我们大家也都有强烈的敬畏感。
克里希那事后告诉我们,当时有股能量像往常一样从脊椎的底部向上升达他的后颈,接着分成两路,一条往左,一条往右,然后交会在前额的中央。当它们交会时,前额发出了一股火焰。我们没有人懂得这件事的含义,那股能量非常强烈,使得当夜的转化过程进入了明确的阶段,我猜想他的第三眼已经完全打开了。除了见到尊者之外,其他的描述都是典型的拙火觉醒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