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角色扮演——小我的多重面貌(12)

新世界-灵性的觉醒 作者:(德)艾克哈特·托尔


当有些人不帮助其他人、不与其他人分享资讯或是陷害别人,免得别人会比“我”成功或是比“我”得到更多的荣誉时,这反而是不自觉地伤害了自己的工作。对小我来说,合作是个陌生的名词,除非有暗藏的其他动机。小我不知道,你愈是把别人包容进来,事情会进行得愈加顺利,而且各种事物会愈容易流向你。当你不给别人帮助,或是只给别人一点点帮助,或是在别人的路上制造障碍,宇宙(以人、事、物的形式)也不会给你帮助,或是只给你一点点帮助,因为你把自己从整体之中切割开了。小我无意识的核心感受就是“不够”,所以它对别人成功的反应,觉得好像是他们从“我”这里拿走了什么。小我不知道,你对其他人成功的怨怼,反而会阻碍你自己成功的机会。为了要吸引成功,不论你在哪里看到它都要随时欢迎它。

病中的小我

一个疾病可能会强化小我或是减弱小我。如果你抱怨、感到自怜或是怨恨自己的病,你的小我就会获得强化。如果你把疾病当成你部分概念上的身份认同的话,小我也会增强:“我是某种疾病的患者。”啊,那现在我们知道你是谁了!而另外有些人,在平常生活中有很强大的小我,但是生病之后,突然之间就变成一个温柔、和善,比以前好很多的人。他们可能获得了在以前正常生活中永远得不到的一些洞见。他们可能接触到内在的领悟和满足,而说出一些智慧的话语。然后,当他们好起来的时候,能量回来了,小我也回来了。

当你生病的时候,你的能量水平是很低的,而有机体的智慧可能会接管,利用剩下的能量来疗愈你的身体,所以没有足够的能量给心智使用,心智指的就是:小我的思考和情绪。小我会耗损大量的能量。然而在有些例子中,小我还是保存了仅有的一点能量,来供自己的目的使用。不用说的是,在病中小我获得增强的人,需要更长的时间才能康复。有些人永远康复不了,所以疾病转变成慢性的,也成为他们虚假自我感永久的一部分了。

集体小我

与自己共处有多困难?小我试图逃离个人自我的空虚不足感时,使用的方法之一,就是借由认同一个团体而扩大和加强它的自我感。那个团体可能是:国家、政党、公司、组织、教派、俱乐部、帮派、足球队等。

在有些例子中,有人奉献他的生命去无私地为一个更大更好的团体目标而工作,完全不求任何个人的回报、赞赏,或是为自己积攒什么。在此,个人的小我似乎完全地瓦解了。从个人自我可怕的负担中解脱出来是多轻松的一件事啊!无论工作得多么辛苦,需要牺牲多少的东西,团体的成员都感到快乐和满足。他们看起来好像都已经超越了小我。问题是:他们是真正的自由了,还是小我只是从个人转化到了团体?

一个集体的小我展现出来的特质和个人小我是一样的,比如说:需要冲突和敌人,需要更多,需要自己是对的,而与其他犯错的人对抗,等等。迟早这个团体会和其他的团体发生冲突,因为它无意识地在寻求冲突,而且它需要对手来界定自己的界限和身份认同。而它的成员在小我驱使的行动中醒来之后,会经验到不可避免的痛苦。在那个时刻,他们可能就此觉醒,而了解到他们所属的这个团体,有强烈病态疯狂的成分。

刚开始的时候,突然之间觉醒过来继而发现你所认同、所工作的团体实际上是病态疯狂的,这可能会让你很痛苦。有些人在那个时候会变得愤世嫉俗或是刻薄,然后否认所有的价值。也就是说,当他们看清楚了前一种信仰系统的幻相,继而梦幻破灭时,他们会很快地采纳另一种信仰系统。他们没能面对自己小我的死亡,反而逃跑到另外一个新的小我上转世重生。

一个集体小我通常比其成员的个别小我还要来得无意识。比方说,群众(一个暂时的集体小我实体)会进行很多暴行,这些是个人在不聚众的情况下不会做的。很多国家有时也会从事一些在个人看起来是心理病态的行为。

当新的意识萌生的时候,有些人会觉得被召唤而组织一些团体来反映出开悟意识。这些团体不会是集体的小我。组成这些团体的个人不需要经由这些团体来定义他们的身份。他们不会再借由任何外相来定义自己。即使这些团体的成员还是没有完全脱离小我,但是在小我冒出头来的时候,他们会有足够的觉知在自己或是别人身上认出它来。然而,因为小我还是会想尽各种办法去试着掌控他人,并且维护自己,所以不间断的警觉性是很重要的。这些团体重要的任务之一,就是把小我带进觉醒之光中去瓦解它。这些团体也许是开悟的企业,慈善机构,学校或是一群住在同一个社区的人。在新意识的扬升中,这些开悟的团体将会起到很重要的功用。如同小我的团体会把你拉进无意识与痛苦之中,这些开悟的团体将会是加速地球转化的一个意识的漩涡。

永生的铁证

小我的诞生,是源自于人类心灵中的分裂,在其中,人的身份被分成两个部分,称之为“主词的我”(I)和“受词的我”(me)或是“受词的我”(me)和“我自己”(myself)。因此,每个小我都是精神分裂的,用比较通俗的说法就是“人格分裂”。你和你自己的心理形象相生相依,这个心理形象就是与你息息相关的概念上的自我。当你提到“我的生命”的时候,生命本身就变成一种概念,并且与你的本质(who you are)分开了。当你提到或是想到“我的生命”,而且对自己所言深信不疑(而不是只把它当成一个惯用词汇)的那一刻,你就进入了幻相之中。如果真有所谓“我的生命”的话,那么我和生命就是两码事了,因此我有可能会失去我的生命,也就是我想象中的宝贵资产。而死亡就会成为一个似是而非的真相,而且是个威胁。话语和概念将生命分解成不相关的片段,这些片段本身不具真实性。我们甚至可以说,“我的生命”这个概念,是分离(separateness)的最原始幻相,也就是小我的源头。如果我和我的生命是两样东西,如果我和生命是分离的话,那么我就与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分离的了。但是我怎么可能与生命分离呢?如果与生命和本体分离,还有什么“我”可以存在呢?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没有所谓“我的生命”,或是我“没有生命”这回事。我就是生命。我和生命是合一的。不可能不是这样。所以,我怎么可能失去生命?我怎么可能失去我原本就没有的东西呢?我怎么可能失去“我本是”的东西呢?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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