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童年的我(1)

一生做好一件事 作者:李勇


2000年7月,我们邀请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到新知举办其著作《 怀念狼 》首发式暨签售活动,活动完后我陪同他去大理游玩,行车途中我问他:“贾老师,听说你算卦很准,能不能帮我算上一卦。”他说:“可以嘛!报一下你的生辰八字。”报完生辰八字后,贾先生又说,“再报一个字。”我说了个“勇”字。贾先生掐着指头算了算说:“嗯呀!你这个人如果不是生在南方,小时候就没有了。”我非常惊讶地说:“真准。”

我才七八岁的时候,用父母的话说,叫做三天两头病,这话虽说有点夸张,却说明我小时候病实在太多。因父母白天要下地干活,到了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就要到大队医疗室去打针,我就自己拿着针水去找医生,医生和其他看病的大人看我那么小就敢自己去打针,就对着我说:“这个娃娃真乖。”其实是我病多了,对打针吃药已经习以为常了,屁股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针眼,晚上睡觉前要用热毛巾做热敷。

小学毕业后转入马金铺乡中学,学校离我家约有4公里路程,父亲断然决定让我早上跑步上学,中午放学走路回家吃完午饭才允许我骑自行车去上下午的课,当时我感觉父亲对我有些苛刻,甚至不近情理。因为身体弱,手上还提着一个约三公斤重的书包,一开始只能跑八九十米、百把米就气喘得不行,其余路段还得走着去。途中也有同学让我坐在他们的自行车后面带我走,可我不愿违背父亲的意愿。我每天早上坚持加跑一小段,或走一段再跑一段,一个多月后,我居然能够一口气跑到学校了,每顿也能多吃一点饭了,身体一天天地好了起来。一开始我穿的是长衣长裤运动鞋,后来就改为穿一件背心和一条短裤,再后来就只穿一条短裤了,不分春夏秋冬都是这么穿着。我再也停不下来了,就连星期天都要跑到秧田冲或黄牛凹子山上去锻炼。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半左右回到家。回家后就把一大一小两只水桶里剩下的水倒进瓦盆和脸盆里,提着两只空桶到离家约六十米的大井上,用小桶先打两桶水把大桶装满,再打一桶起来,左手提着小桶,右手提着大桶把两桶水提回家,然后擦把冷水澡。这种方式我坚持了好几年。

1982年,影片《 少林寺 》上映后,曾一度在全国上下掀起了一股武术热。随后出版了《 中华武术 》、《 武术健身 》、《 武林 》三本杂志,出来一期我就购买一期,并在其间选择自己喜欢的套路进行练习,并坚持自学武术十二年。为了加大锻炼强度,我到村里的铁工厂找到了一枚重约五公斤的钢球,早上跑步时手心向下攥着跑,左右手轮流交替进行,这样既加大了身体的负荷,又锻炼了腕力和抓力,同时臂膀和腿部的肌肉也得到锻炼。有时偶尔也会因为一大早要出门去做其他事而不能按时进行锻炼,就会一整天感觉像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心里空荡荡的,不舒服,只有等晚上回来把当天该锻炼的项目和内容全部补做完,才算了却了一桩心事,心也才会静下来。

在我家对面不远的地方,是陈亮家建盖的一处新房,可能因为资金不足,墙砌到约五米高时就停工了,成了村里的烂尾房。白天我进去看过一下,中间一块还算平整,隐蔽性也好,就选作我夜间锻炼的场所,每晚十点半左右,村里基本安静下来后,我就到那里练功。墙面是用河里的沙石和黄土掺和在一起拌匀后,再用约六十厘米宽、五十厘米高、两米长的两块木板模具夹起来,再将拌好的土夹石装在夹板中,一层一层用墙冲夯实筑起来的,其中夹杂着许多蚕豆大小和鸡蛋大小的石头,很硬。我半蹲着马步用拳和掌击打墙面,一开始感觉墙面很刺,拳打上去疼痛难忍,一会手指关节就多处脱皮,回家后借着灯光一看,两个拳头正面已经是血肉模糊,用热水擦洗一下能好看些。第二天晚上接着再来,一开始把力量控制小一些,这样可以减轻疼痛感,掌和拳轮流交替进行,打上十多分钟后疼痛感就自然减轻了。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居然在南墙和东墙上击打出了九个直径约七十公分,深约五公分左右的坑。双拳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的中关节和连接手掌关节处,以及两只手掌侧面的小指第一关节和连接手掌关节处,都长出黄色的又坚又硬的茧子。越往后打击墙面时,疼痛感越不明显,用力过大时有麻木的感觉。再后来,我的拳掌可以击打大树、水泥墙面、水磨石地板、竖立的石碑等物体。创业初期,我在铁三中锻炼,拳头可以直接击打用工字钢焊接的篮球架,几拳上去能把球架打得嗡嗡响。有一次,我的同事罗启指着一个老式的学校淘汰下来的烧水锅炉考验似的对我说:“怎么样,整两下见识见识。”我不假思索地跨上去,连击三拳,锅炉上出现了一个比帽子还大的坑,从感觉来看,其炉壁的厚度应该有两三毫米。对着用砖砌就并经粉刷过的墙壁,猛击一拳就能在墙上留下一个清晰明显的拳印,最为明显的是食指和中指的第三关节的印子,深度可达两到五毫米,我收获了功到自然成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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