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关着十几个人,其中包括了和我们打架的家伙。他们显然不适应这里的环境,小声地议论着什么。而我和陈默很无聊地吃着难吃的晚饭填饱肚子,思索着这几天怎么打发时光。然后最重要的是今天晚上,对方关进来了八个人,虽然不是道上的,但是晚上打起来我们还是要吃亏的。毕竟陈默现在伤口不能乱动。
令人意外的是,不到十一点对方的几个人就有人来保释。
“告诉你们,出去了这事也没完。”被我们最先打的家伙狠狠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出门去办手续。我和陈默琢磨着,真好,不用在这里度过无聊的七天了。
当他们刚刚出去,警察又进来了,并且喊了我和陈默的名字。
“到!”我们很规矩地高声喊着,然后双手抱头蹲下等待着警察叔叔的各种花样。毫无意外地,对方使了钱,看来这几天我们要熬着了。我倒没事习惯了,但是陈默的身体
“你们出来!有人保释!”警察叔叔看着我们,有点奇怪,然后继续说。
陈默和我互相望了一眼,然后很奇怪谁会来保释我们。
“张野猪还算有良心。”我说着,推测出了结果。
然而意外的是门口根本没有人迎接我们。刚才和我们告别的家属大军看到我们也出来了很感意外,然后我们看着更加庞大的家属大军 对方估计整个家族都出动了,起码不下二十人。大家在排队办理出拘留所手续时,狠狠地瞪着我和陈默。我估计他们出去一会儿还得回来,如果我和陈默有机会报警的话。
“难道是张野猪保我们出来,然后看到对方这个阵势给吓跑了?”我小声问陈默。陈默估算了一下对方的实力,小声回答我:“要不咱别出去了,不然出去了过一会儿也是直接去医院,多不好。”
问题是这不是你想留下就能留下的地方。我们只能签字,填单子,
然后借着这个机会我问警察:“谁来保我们啊?”警察说刚才有个人来了,然后更多的人来了那个人就走了。“我靠,张野猪是害我们还是救我们啊!”陈默惊呼。借着夜色我们走出了拘留所。陈默抓紧时间伸了一个懒腰,看着黑
色的胡同里涌现出的大批人群。不排除有人借着黑灯瞎火捡起了砖头,总之我们被人围住了。“换个地方吧,你们不是牛逼吗?”有个人笑着说,然后推推搡搡地把我们带到了更阴冷的角落。只有一个路灯,让我们无处遁形。“白天你敢打我!”第一个受害者向我们咆哮。很快有人说:“姑父算了,现在就收拾他们。”然后他们慢慢地靠近。我估计陈默应该挺高兴的,他马上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见自己的小护士了,只是我比较无辜
夜色如水,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我俩面对着即将而来的命运十分坦然。对方没有再浪费时间酝酿感情,直接喊了一声“上”然后拳头什么的开始落在我们的身上。我和陈默正在准备抱头鼠窜,但是听到了有人喊我们的名字。
刹车声,开门声,脚步声。“陈哥!右哥!!”那个声音显得比较着急,然后我们站直了身子,透过人群看是谁这么晚而来,闲着没事喊叫我们的名字。于是我们看到了胡子男以及抽着烟的刘二,以及胡子男身后的三辆面包车,以及十几个彪形大汉,以及十几把刀。
9.立足械斗
在这个城市美丽的夜晚,背对着我们刚刚离开的拘留所大门,天上
的星星似乎也暗淡了下去。说这话的原因是因为我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看到陈默蹲在地上擦着头上的血。虽然我没有再挨到别人的拳头或者砖头,但是在刘二和胡子男赶到之前挨得几下着实够狠的。
两群人对立着,一边是一群视砍人为职业的混混,一边是一个看似很壮大的家族;一边是满不在乎地拿着沉甸甸的砍刀,一边是心惊胆战地拎着脏乎乎的砖头。
两群人之外是我和陈默,老老实实地坐在路灯底下,偶尔会挥舞一下手臂驱挡靠近的蚊虫。
“几个够意思啊?”胡子男皱着眉毛吊着眼睛问打我们的人,手中翻弄着砍刀,“我哥你们也动啊 怎么着啊兄弟,哪条船上的水这么高?”
对面没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