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豆说:“我该怎么办?”
她抿着嘴,想到这一年来的遭遇,忍不住有为自己号哭的冲动,
但眼泪无论如何都挤不出来。“太荒谬了……”她喃喃自语,“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真正地感悟到人生如梦……”大家安慰她,说其实这样也好。比临死前才发现自己在做梦强上一百多倍。达西问她:“你是觉得这个男人有可取之处,想来日方长,还是就
当找到借口结束折磨,也算是解脱?”
绿豆沉思半晌,说:“鸡肋。”
晚上,张晓泉电话一个接一个,间或发超长短信。绿豆先是不接,对方依然狂轰滥炸,女事主有点挨不住了,“不如,我回去看一看?没人做饭他怎么办……”
姐妹们崩溃了。
“周瑜打黄盖这种事还真不是历史演义啊!”德拉说,“就是有这么一些女青年,把评判自己价值的权利活生生交给了拒绝长大的男少年,以全身心奉献、获取他人安乐为终极目标。”扭头问达西,“你们心理学上管那种长不大的人叫什么来着?”
“叫‘心童’,又叫彼得?潘综合征。”达西说,“这毛病可以治,不过我确定绿豆治不了他。”
“他的确心智不全,处理感情问题太幼稚,但他人不坏……也许,的确是我工作太忙,忽略了他的需要?”
“绿豆,”达西严肃地说,“世上只有一类女人,可以为心爱的人完全付出而拒绝回报,那就是母亲。你自问是他的谁?”
绿豆泄气,呆坐在沙发上。
人有时快乐,因为有记忆;人有时痛苦,也因为有记忆。失恋时,记忆主动屏蔽了那些不愉快的,单单把快乐的片段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幕重演。所以,失恋时就不能失忆,要把所有相处时的不愉快全部挖出来,像摆地摊的小贩,一件一件,不论大小,统统摆开来。到那时你会明白,如果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做对过一件事,至少分手一项,完全正确,可以加十万分。
019
爱情是大奖,生育是税收
德拉经常说:“爱情并非最重要的。人世间有太多值得追求的事。”
她以现实主义者自居,讨厌无意义的浪费,包括付出情感。
姐妹们总以为那是她为自己的忙碌找的最佳借口。反正时代不一样了,女人忙和男人忙一样,人们夸你有事业心,有胆识有魄力,也会为你的无情找理由:“眼界太高了嘛,高处不胜寒!”对于忙得没空谈恋爱更别谈成家的女人,这就是恭维,千万要当补药吃。“如果你真有你说的那么冷酷,”绿豆说,“你怎么会和我们混在一起呢,嘿,你知道我们没财没势,没办法助你升迁。”“那不一样,人是群居动物,我必须投靠组织才能避免与生俱来的孤独感,你们对人友好,又不贪婪,最经济实用。”德拉翻翻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