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擦到我，吓到我了。”

于是她急奔回来洗澡。

达西开玩笑：“难道你还没从张氏阴影中走出来，已患上雄性恐惧症了？”

绿豆气鼓鼓地说：“瞎三话四！我就是不喜欢多毛男，像大猩猩一样！”

“可是你喜欢猫猫狗狗啊。”达西说，“它们不都有毛吗？”

“那个不一样，猫狗多好玩，毛茸茸的，男人身上长毛一点也不

可爱！”

德拉说：“那只能说明你是个传统的中国姑娘。”

阿虫反驳：“我的审美和绿豆比较像，我觉得蒙古人种，还是干净清爽些更显气质，白种人身高马大，胸口一层护心毛，像是没进化好。”说时，她正蹲在冰箱前，仔细地翻寻每一层，“绿豆，上次你做的果酱放哪里了？”

绿豆不接茬，暂时只对胸毛好奇：“你众多前男友，难不成个个都光洁得像榉木地板？”

阿虫说：“也不是，我没有你的洁癖，没毛最好，有毛的，只要容貌英俊，我来者不拒。”

绿豆抄起抱枕扔她，“没原则的女人！”

德拉啜饮一口冰冻蜂蜜水，慢慢地说：“我倒不介意异性体毛丰盛，相反，我以为那是体格强健的标志，我无法接受一个肤色苍白，身材羸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异性做男友。

达西说：“体毛丰盛与体格强健没有必然联系吧。”

“怎么没有？这可是雄性表征。”

阿虫举手，“我证明没有联系！”

三人齐齐看向她。阿虫说：“我某任前男友，胸毛繁盛，呈T 字型，胡子也茂盛，一天不刮，第二天就是青蒙蒙的一片，外形十足雄性，媲美屠夫，可是那话儿不过十四公分，属正常范围，与外形相比，简直不配套。”

德拉不以为然，“个别例子，难以说服我。”

继续喝水。片刻，忽然醒悟，“你还用尺量？！”

“是啊，床头柜上摆放小时钟，抽屉里常备直尺……”

053

德拉长叹，“真是无药可救……”绿豆从懒人沙发里挣扎爬起。今天姐妹小聚，她必须张罗几个家常菜。德拉说：“都怪阿虫，和陈凯分手后，我们就吃不到正宗川菜了。”“最近有韩国留学生追我，”阿虫说，“据说家族经营餐馆。也许过几天请你们吃正宗韩菜……”德拉坏笑，“我吃不惯生菜包肉。不如你找一全聚德师傅当男友，我最爱北京烤鸭。”绿豆打开冰箱，取出冻肉与蔬菜，“咦？这不是果酱吗。”从最下

层格子里翻出一个小小玻璃罐。阿虫飞扑过去，欣喜地，“就是它！”如同遭遇老情人。急急打开盖子，一股酸腐味扑鼻而来。“哎！”阿虫惊呼，“变质

了，绿豆你看，果酱都长毛了！”绿豆只凑近看了一眼，干呕一声，立刻捂住口鼻，急奔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