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统统来找她的姐姐们。
姐姐们告诉她,第一次都痛的。因为紧张,没有经验,所以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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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更痛。
“那怎么可以顺利地度过第一次呢……”统统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我一碰就痛,一痛就要叫,一叫,南瓜就不敢动了……”
大家想起来,南瓜也是处男。
阿虫的第一次碰到的是个很有经验的男人,长相猥琐,身形佝偻,会写几首诗,在某个文学网站的小范围里拥有诗人称号。阿虫因为喜欢诗,所以喜欢上了他。
在亲热前,诗人问阿虫:“第一次?”
阿虫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诗人的引导工作铺了很久,以至于到最后一步时,阿虫没有体会到意料中的痛楚。黑暗中她感激地抱住了诗人的身体。
后来她知道,诗人对处女兴趣浓厚,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所以大大减轻了她的痛苦。
阿虫原本非常喜欢诗人,听说了这个,马上意识到自己碰到了坏人。好在当时年纪轻,摔倒了,站起来,拍拍灰,继续蹦蹦跳跳地走下去。原来的心理包袱也没有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反而体会到了没有顾虑的轻松,并且意识到,作为一名生理学意义上的成熟女性,她终于拥有了自主选择人生的权利。
阿虫说:“我倒觉得,第一次给一个混蛋并不一定是件坏事,关键看你怎么面对。如果你觉得自己受了伤害,始终沉浸在被伤害的感觉里,后半生就毁了。如果你认为自己长了经验,学会了趋利避害,你就成长了。”
“不是没道理。”达西说,“但也不是说,第一次非得要碰见一个坏蛋才能成长。”
在这些姐姐们的少女时期,有些女同学抱着第一次要给最爱的人的那种信念,而后在所托非人后带着遗憾或是麻木草草嫁人了事。
现在统统和南瓜同学的关系很明确:一,彼此喜欢,互相信任;二,并没有将来一定要在一起的死誓,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三,有一定的理论知识,愿为不断改善两者间的关系而努力。
德拉说:“你们现在的状况,同我和我的初恋差不多。”她的初恋也是同校师兄,第一次的时候,两人也都没有经验。
然后她说:“我没有那么痛,没几下就进去了,心想,咦,没有说的那么夸张啊……”
德拉属于那种神经反应比较迟钝的人。
大家说来说去,就是没有告诉统统,应该如何突破痛觉。
阿虫忽然想到,她有一个女同学曾经说过,当年也是怕痛得要死,为了让自己早早地适应起来,她就去超市买了一包内置式的卫生棉条。
统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她马上下楼,去超市买了一盒卫生棉条,当着姐姐们的面,打开盒子,取出一个来。
大家看了看尺寸,又泄气了。